可如今你愛上了另一個人,我的愛便註定狼狽收場。你再也看不見我的心,因為那顆心曾經高高在上光華萬千,而今,卻迷失了方向四處碰壁,直到血肉模糊,狼狽歸來。
你若無情,對我,便是愛。你若愛上別人,便是鋒利無比的雙刃劍一刀刀凌遲我身,我卻始終微笑面對。
——白小樓。
……
景陽宮皇后推著遼皇的輪椅走入大殿,甫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胭脂扣,皇后臉上的表情閃過一抹不自在,旋即便一臉平靜的表情走過跪在那裡的胭脂扣身邊。
主座正中,耶律崧端坐上面,身子斜斜的靠在琉璃太師椅的寬大扶手上,眉目邪肆,舉手投足更是帶著三分邪氣。
遼皇坐在輪椅上對耶律崧怒目而視,皇后則是清了清嗓子,心中雖有不屑,但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架勢。
“老九,你這是作何?本宮跟你父皇在看你,你不但不站起來迎接,還如此架勢,你這般作為,你父皇該多傷心!”
皇后說完,快速掃了胭脂扣一眼。胭脂扣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沒有耶律崧的吩咐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遼皇坐在輪椅上,雖然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但那雙眼睛卻時刻都迸射出憤怒的火苗。他最是看不上眼的耶律崧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而今這顆棋子還想氣到他頭上不成?
耶律崧對於皇后的虛偽和遼皇的憤怒,完全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隨意的揮手叫來宮女太監,在面前擺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卻只是舉起白玉酒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昔日青澀單純的氣質,而今卻是三分邪氣七分陰鬱。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就連穿著打扮也與之前天差地別。作為太子,雖說可以穿便裝,但在宮內見了遼皇自然是要以太子華服面見,而不是他如今這般一身隨意的藕荷色長衫,素淨的長衫不新增任何裝飾,清清爽爽,那頭頂也不見昔日紫金髮冠,青絲隨意的束起,耳邊碎髮有些凌亂,只在髮間別了一根素淨的白玉簪子。這般清雅淡然的裝扮,讓皇后不覺想起了一個人……
納蘭幕涼!
可納蘭幕涼那般裝扮,看著是與她一身清姿絕色相互輝映,可耶律崧身為男兒,身份又是太子,任何能做這般隨意簡單的裝扮!而且外人一看這感覺,便會先到納蘭幕涼!畢竟那日,那女子驚豔亮相,一戰而揚名天下,從此,世人眼中便再也無法抹去那抹單薄纖細的藕荷色身影。縱然皇后不想承認,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如今這北遼京都,大街小巷,議論紛紛之焦點,無不是那驚豔之姿。
耶律崧這會子仍是自斟自飲,而跪在那裡的胭脂扣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此刻這可怕的沉默於她而言,無疑是一刀刀的在凌遲她的心。
“老九,你這是……”皇后見耶律崧遲遲不說話,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好在耶律崧現在屏退了一眾宮女太監侍衛,偌大的景陽宮大殿,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皇后娘娘,你進來之後怎麼不跟她敘敘舊呢?還一副不認識的模樣在這裡作威作福!嘖嘖!皇后娘娘是貴人多忘事……還是不敢呢?”耶律崧甫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係數朝皇后臉上砸來。
同時還讓皇后的臉色瞬間變了色。而遼皇本是對耶律崧橫眉冷對的眼神,這會子卻是轉向皇后。一眼凝視,如刀似箭。
皇后嘴巴張了張,明顯的語不成句。
“這……老九,你……你什麼意思?這胭脂扣姑娘本宮是認識的,這不是你未來太子妃嗎?還是你自己選定的呢!”皇后故作鎮靜,心中想著只要她死不承認,這胭脂扣說什麼是一己之言,並不能做數的。
耶律崧這會子卻是笑的愈發的邪肆陰鬱。
“皇后娘娘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認識是一回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