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哪個不是乖乖兒地把錢送去了?聽說這文禮書屋就是以葉水清愛人的名字取的,有人傳她愛人叫靳文禮,是個能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頭,沈振山這麼厲害的人物只不過是他的手下,自己外甥今天把葉水清給打了,晚上就有可能讓人拋屍荒野,到時難保自己不受牽連!
越想越怕,陳江腿肚子上的筋都開始直突突:“妹子,他、他是我外甥,小地方來的屁都不懂,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你別怪他,大哥……,大哥給賠不是,你千萬……,千萬要原諒大哥!”
葉水清哪還有空去留意陳江的表情,疼的冷汗直流:“陳哥,我腳扭了,現在動不了,你先送我去醫院,其他事兒過後再說。”
陳江連忙點頭,讓自己外甥把店門鎖了,和他一起送葉水清去醫院,自己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寧可多賠錢也好過性命不保啊。
在去醫院的路上,葉水清正好碰上了一個也在市場做生意的人,就拜託那人去和文禮書屋的人一聲說自己摔了。
腦門兒有包、臉上有傷、腳腫得跟饅頭似的,更別說胳膊上的擦傷了,摔能摔出這個效果來?滾釘板還差不多!那人嘴裡答應著,等回到市場就和文禮書屋的人說葉水清被人打殘了!
正巧這時沈振山不在書屋,只有虎子照看著,聽這人說完當時就想操傢伙找人算賬去,但又一想,還是應該先通知靳文禮才對。
於是也把書屋的門上了鎖,貼了個通知就奔職工大學去了,到了學校一打聽才知道週三學校下午放假,於是又跑去了拉鍊廠,拉鍊廠的廠房搬去了郊區,原來的地方成了廠辦公室,既可以處理業務也可以堆放貨物,結果到了廠裡,辦公室的人又說靳文禮和老疤他們一起走了,應該是喝酒吃飯去了。
虎子知道他們肯定是去前街的飯店,於是立即就往靳文禮他家那邊奔。
靳文禮從學校去了廠裡心也靜不下來,雖然自己和葉水清沒吵沒鬧的,但就這麼誰也不理誰卻更讓人難受,心裡鬱悶正巧老疤七八個人找了過來,靳文禮一直想謝謝這些朋友幫自己廠子搬家的事兒,便約了他們一起去喝酒算是道謝。
幾杯酒下肚,靳文禮只覺得酒苦心也苦,想著今天晚上回了家,不如就給葉水清認個錯兒算了,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相親相愛的,什麼時候這樣傷過感情啊,媳婦兒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用來受自己氣的。
這一想開之後,心情立即大好,招呼著老疤他們儘管吃盡管喝不用客氣。
“文禮哥,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呢,讓我好找,我這腿都快跑斷了。”
“虎子,你怎麼這麼閒,書屋那邊不是天天都忙得不行嗎,你還能跑出來閒逛,小心我告訴老沈。”老疤笑著讓虎子過來坐。
虎子瞪眼:“滾一邊兒去吧,出大事兒了。文禮哥,嫂子讓人給打了,聽說腿廢了、臉也被刀子給劃了,我得到信兒的時候店裡就我一個人,我就先出來找你了,學校、廠裡一直找到這兒,咱們趕緊去人民醫院吧!”
靳文禮手裡還拿著酒杯,聽了虎子的話整個人都坐不穩似地晃了晃,旁邊的人趕緊接過他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什麼人乾的?”老疤知道現在靳文禮不頂事兒,就抓重點的問。
“不知道呢,但嫂子今天早上是去天山路一家店收書款,要是出事兒也是在那邊。”
老疤想了想:“那邊也沒什麼人物啊。不管了,老黃你回去叫人,告訴他們出來的時候傢伙都別露出來,咱們先去醫院,弄清了是什麼人乾的,等把人抓到了抽筋還是扒皮就隨意了,這他媽的吃了熊心豹膽了,敢動文禮的女人!”
這時靳文禮站了起來,直接就往外走,緊握著的拳頭骨節泛白,臉陰沉得可怕:抽筋扒皮?那太簡單了,敢傷他靳文禮的媳婦兒,他就能滅了那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