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榭“喔”了聲,“怎麼我記得,我會生病是因為昨晚犧牲了自己給你當被子蓋,不然躺在這裡生病的就是你。”
他很是慷慨地補充了句,“如果生病的是你,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餵你。”
靜好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扯了下嘴角,“不用你犧牲,我自己就會蓋被子。”
著重唸了“自己”。
李榭死死地盯著她看了會,丟了手裡一直把玩著的玉佩,轉眼間就變了臉色,剛才還掛著的帶著戲謔的笑意消失得乾淨,轉了身就拉著被子準備躺下去,“朕胃口不佳,把這些礙眼的東西撤下去。”
侯在門口的侍人們看了眼,猶豫著就要上前來端走。
而在他們動作前,靜好突然站起身來,揪住了已經半躺下的李榭的中衣領子,翻身就騎到了他的腰腹上,擰了他的手壓到頭頂,低頭就一口咬到了他的喉結上。
動物最脆弱的往往都是頸部,遭受到攻擊時往往下意識就會反擊。
被妥妥咬住要害的李榭卻伸直了脖子,眼裡消失了的笑意濃厚地漫上來,順著她的動作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靜好整齊地給他咬了兩排牙印,尖尖的虎牙位置上還都見了血。
她抬起頭來看著終於被順毛了的李榭,眉腳一挑和他慣常的弧度如出一轍,全然便是踩著尊貴的天子發威的女王,“現在準備好用膳了嗎?”
李榭轉了下脖子感覺著傷口八成能留個兩三天,勉強算是滿意地點了頭。
靜好從床上下來收拾了下衣冠,出門揮手叫了負責去端藥的寺人,“去問下太醫,陛下那味藥裡再加些黃連有否妨礙,就說今上胃口不好,需要些口味重的嚐嚐味,讓他將藥配得越苦越好。”
寺人低著頭蓋住臉上難言的神色,半個時辰後端回來一碗又苦又濃稠,隱隱還帶了股腥味的深褐色藥汁。
靜好按著慣例嚐了一口,難吃得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李榭接過後找準了位置蓋上去,邊淡定地喝著還邊看了她一眼,“靜兒想和我同甘共苦,著實用不著這般含蓄的法子。”
被灌了三碗苦藥,夜間又被捂著被子發了汗,李榭再起來時已是能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而往常都是從後殿上朝的靖武帝今日卻是從前殿走過,放慢了步伐踱在眾臣屬中,引得好奇的臣屬疑惑著半抬頭就看見了他脖子上分明的牙印。
驚疑的神色一時間還真收斂不住。
卻是往常喜怒無常的靖武帝掛了笑臉,認真細緻地解釋了下,“中宮甚是在意朕,昨日只是聽聞了眾愛卿的奏請就忍不住拿朕磨了磨牙,為了江山社稷和朕的龍體思慮,之後不該提的事,眾卿還是別再提了。”
他說得痛心疾首,臉上卻滿是得意,“朕和中宮之間,此生不容第三人。”
。
靜平四年五月,哇哇大哭的李狗剩就啪啪啪地打了他父皇的臉。
第188章 市長篇
最近溫淅朝在和一個詞較勁,七年之癢。
從他和靜好徹底確定下來關係時算起,到如今正好是第七年。
七年,兒女雙全,仕途得意,琴瑟和鳴。他用未至不惑的年紀就坐上了別人望塵莫及的位置,在外誰提到溫淅朝三字不是點著頭稱讚,且難得的是溫裴兩家聯姻,夫妻倆的關係還稱得上是神仙眷侶,一雙小兒女也養得懂事可愛。
對比起周圍七零八碎地存在著諸多問題的同級人,他應該感到滿足。
可時間一久,相處之間就或多或少得都能發現些難以圓滿之處。
譬如說,從前三年較為灼熱的愛戀中平靜下來之後,溫淅朝發現靜好太多時候都表現得有些理智與平靜,除了些微表現出來的某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