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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就跟混在一起的眼淚和水一樣混雜,所有痛苦的甜蜜的回憶都一股腦湧了上來。
從小我就覺得自己孤單,我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人,雖然我有爸媽有家可就是那麼覺得。直到遇到了唐峰我才覺得自己有了伴兒,可是後來知道老爸跟他媽媽的事情後,我又把自己封閉回了原來那的孤單的世界裡,我不相信真愛,我也不敢去愛。
我不敢相信唐峰是真的愛我,可是我又捨不得,那怎麼辦?我就把他毀了吧……
年少叛逆的我固執的選擇了跟唐峰分開,我知道他愛我,就因為他愛我所以我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痛苦。
之後的十年裡,我每逢遇到事情都會得到譚立旋的幫助,可我也以為內習慣了他對我的好反而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就連老爸老媽對我的好我都覺得是應該的,天下的父母都會那麼對自己的孩子,我的爸媽沒什麼特別的。
我把一切關愛都當成理所應當,卻從來沒想過我給過他們什麼,我真的愛過他們嗎,我自己都沒有明確的答案。
我想不明白,可能也不需要想明白了,因為愛我的人都一個個離開了。
就連唐嶺都離開了。
我再也沒跟任何人說起過唐嶺的事情,出了院我只是跟老爸說想出去走走換換心情,老爸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說法還是不想戳破我給我足夠的時間恢復,反正他讓我放心的出去不用惦記他。
可是我知道老爸其實很擔心我的,我告訴老爸自己打算收養譚立旋和餘甜的孩子,為了孩子我也不會走什麼絕路的,老爸聽了我的話含著眼淚點點頭。
我把老爸託付給了王曉翠,臨走的時候還去醫院看了餘甜的孩子。孩子已經健康了很多,只是暫時還不能出院。
王曉翠跟我說,譚立旋已經給孩子起好了名字,叫譚天添。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回來就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我要把他養大,等著譚立旋出來的那一天。
可我並不是真的出去散心,我是要去找人。
出院的那天,趙隊來見了我,他把唐嶺寫好籤過字的離婚協議交給了我,我接過離婚協議看都沒看就撕掉了。
大難不死有一個好處,它會讓人在瀕臨絕境的最後一刻看清楚自己的真心,我就是看著唐嶺在我面前像個死人一樣的時候才徹底明白,我其實很愛他。
可是我愛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應該聽到這句話的人就先走了。我不甘心,就算他不想再見到我,我也要找到他跟他說明白。
哪怕他還是想報復我,我也願意。
我先是到了明廊公墓,我知道唐嶺一定去過那裡,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公墓那種地方,可我還是先去了那裡。
我在唐峰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也許久到我十年來所有來的時間加一起都不夠這一次長,我跟他說了很多事情,我想唐嶺一定也跟他哥哥說了很多。
離開明廊公墓之後,我又去過衛縣,在那裡住了一天就離開了,直覺告訴我唐嶺不會再那裡,我去也只是為了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
如此文明現代的社會里,一個人要是躲著你不想見你的話,也真的是很難一下子找到,離開衛縣時我站在車站的廣場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喜歡唐嶺,就是在這裡。
又一場大雪過後,我一個人又去了蘇河。
總有一種感覺告訴我,唐嶺也許就在蘇河,我下了車看見蘇河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可是我的感覺並不準,我在蘇河住了一個星期,一點有關唐嶺的訊息也沒得到,我去了派出所,那裡的人都認識我,知道了情況也都很擔心,可是還是沒任何訊息。
我隔幾天就跟趙隊聯絡一下,他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