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額頭上有一溜血一直順著臉在淌。
“把眼睛閉上!一會我衝出去,你就往相反的方向跑,記住沒有!”夢裡的他啞著嗓子跟我說,我在夢裡可能在哭,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我在搖頭。
我也沒把眼睛閉上,似乎是怕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記住,我恨你!現在必須聽我的,我不想死了還跟你一起,你活著離我遠點!”這是夢裡的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大概是真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他消失不見了,我連他的樣子都忘記了。
“蔣小姐,你醒了啊……教授,蔣小姐醒了!”我睜大了眼睛,一點點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床上,剛才說話的聲音像是呂大夫。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看見古教授的臉,古菲的臉,呂大夫的臉都出現在自己的頭頂,古菲依然是冷著臉,古教授也還是溫和的面目,只有呂大夫眼神裡全是驚慌和擔心。
我閉了下眼睛,自己這是安全了還是更不安全了?
無從判斷。
“蔣小姐,感覺好點了嗎,我是古教授。”
我嚥了咽口水,嗓子眼好乾,口渴想喝水,睜開眼睛就看見古教授手中拿著一杯水。
“渴死了……”我擠出這麼三個字,呂大夫馬上過來扶我,古教授手裡的那杯水也遞了上來。
我趕緊喝水,趁著喝水的功夫用餘光看了看四下,結果沒發現尚未的影子。
他怎麼不在,古菲不是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現在他人呢。
古菲還是沉著臉盯著我看,等我喝完水她馬上說,“你哪裡跟我像了,那幫傻……”
“小菲!”古教授喝了一聲,沒讓古菲說下去。
我不解的看看他們父女,這又是哪一齣,我跟她本來就不像,硬要說像那也只有個頭了吧。
我靠著床頭坐起來一些,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間臥室裡,應該是酒店的房間,看著不像之前客棧的擺設。
“你還頭暈嗎?以前你受過外傷嗎,我是說頭部。“呂大夫關切的看著我問。
我感覺了一下,頭倒是不暈,可是隱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兩年前吧我得過一場大病,但不是腦子受傷了,你們怎麼找到我的,我記得自己上了一輛計程車,可是半道好像車禍了還是什麼,反正我就昏了,再醒過來就看見你們了,我到底怎麼了?”
呂大夫沒吱聲,她伸手掐住我的脈搏按著,古教授倒是說話了。
“蔣小姐,很抱歉,是我們影響到你了,好在你沒大事,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未婚夫交待了。”
古教授跟我道歉,還說是他們影響到我了,他說的他們指的是誰,我看看古菲的冷臉,是說他們父女嗎?
可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古教授怎麼會知道我有未婚夫,我可沒跟他們說過自己的私事,就連呂大夫我也沒多說什麼。
可是古教授也並未解釋他是如何知道我有未婚夫的,他看出我眼中的意外之色還是很和藹溫和的笑著,還讓呂大夫和古菲都先出去,他有話想跟我單獨說。
屋子裡很快就剩下我和古教授兩個人。
古教授拉了把椅子坐到我床邊,先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搖頭說不餓,其實挺餓的。
古教授笑著點點頭,我看見他的手指在我的床單上慢慢有節奏的敲著,他的眼神也沒在我臉上。
到底要跟我談什麼,快說啊,我心裡煩躁起來。
“蔣小姐跟一個人很像,尤其是這裡……”古教授終於開口了,他邊說邊拿手指指了下我的下顎。
我下意識隨著他指的地方摸了過去,眼神不解的看著古教授。
“古菲是我女兒,就這一個孩子嬌慣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