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刻,鬼王谷驀然一靜,所有的人都被這滔天殺機驚的楞了下來,一道道目光所及,莫不是匯聚在了那不可一世的男子身上!
“好重的殺機!這男子是什麼人?”蓋瓊面色一變,他並不能看出杜浚的修為,只是覺得殺機撲面湧來,道心竟然一時間搖動了起來!
“放下!”杜浚冷然一聲,其目光所及,卻是蓋瓊抓在龍琴手臂上的手掌。
蓋瓊暗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貴為獸宗首席,他有不懼怕任何人的資格,此刻心神一定,那首席的高傲便顯露了出來,望著杜浚,冷道:“道友何人,何必多管閒事,勸你還是速速離去,難免召來三身之禍!”
杜浚不語,面色冷峻,目露殺機。
只是錯愕之後的玄陰弟子卻替他回答了蓋瓊的問題:“首席!”
“是首席,首席回來了!老祖回來了!”
“首席老祖回來了,我們不用死了,玄陰有希望了!”
一聲、一聲、一聲聲的驚喜莫名的叫喊、從倖存的玄陰弟子口中傳出,便是那僅存的幾名老祖亦是欣慰而笑:“你沒有棄離玄陰,你回來了!”
女子,龍琴,她望著杜浚,望著那傲然而立的男子,淚水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泣聲隱隱傳出。
“師尊,求龍琴!他要用龍琴做爐鼎!”歐平一見杜浚,心中一鬆,但覺此刻便是天塌下來,都再用他擔憂,一切都有杜浚!
杜浚,一直以來,在所有的玄陰弟子心中,都是一個傳奇,一個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的傳說!
蓋瓊僅一愣,便笑了,斜眼一看杜浚,道:“首席?玄陰首席?還是玄陰老祖?你還真敢回來,既然回來了,就留下吧!”
杜浚雙眼一凝,面色不善,冷道:“我說,放下!”
四個字,好不冰寒,宛如冰錐,悄無聲息的刺入蓋瓊的心田,竟讓這少年‘噔噔’退後數步,拉著龍琴的手掌,也自然而然的鬆開了。
杜浚神念一掃,將龍琴捲到身側,自艮卦中取來幾顆丹藥,塞入龍琴口中,柔聲道:“沒有,一切都會過去的!”
再取數顆丹藥,以神念送入歐平口中,抬手,一絲精元渡空而去,沒入歐平身軀中,僅片刻,精元耗盡,生機不復的歐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所有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駭的望著男子!
“這人是誰?”獸宗弟子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絲困惑,他們皆是今年才拜入獸宗的外圍弟子,昔日獸宗的老弟子卻個個都成了獸人,乃是獸宗的精英所在。
蓋瓊色變之下,驀然急身後退,口中歷叫道:“他不過孤身一人,集我一萬門徒,將其誅殺!”
獸宗弟子遲疑,抬眼一掃,卻見倖存的玄陰弟子莫不是退到了杜浚的身後,此刻一個個疲倦而又包含戰意的望著他們!
“孤身一人?孤身一人卻喚起了玄陰弟子心中的戰意,這人……”一干獸宗弟子莫不是遲疑著。
杜浚抬眼一掃,忽而冷哼一聲,殺將出,眾魂現,鬼氣沖天,陰森可怕,山谷中遽然冰寒了下來!
七百多隻厲鬼,注意斬殺這一萬練氣士!
乍見如此多的魂修,便是那些玄陰老祖都是震驚的難以言語,只是傻傻的望著虛空中眾多的魂修,心中駭然,再看杜浚,神情之中,分明多了幾分的敬畏。
“滾!”杜浚只吐一字,神色不善,陰沉的一掃一萬獸宗弟子,忽而又道:“來日,讓你們掌門親自來玄陰告罪,賠付萬萬靈玉,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不然……”
一頓,他陰森道:“不然,這天風郡中,再無爾等山門所在!”
“好大的口氣,好狂妄的修士,你切等著,待我去請我家獸王!”蓋瓊冷哼一聲,身軀一閃,卻是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