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初六層乃是老祖,上六層乃是玄祖,這根祖難道便是突破元嬰的存在?”杜浚心中暗道,心中不禁激盪起來,面色卻不動聲色。
“好,請踏幽路,願各位中能有那一路而上,能面前根祖者!”城主陰聲說道,抬手之間,無盡鬼氣轟隆,震盪虛空,宛如有什麼東西欲要破空而出一般!
此一刻,除了那城主之外的鬼修莫不是匍匐在地,面色敬畏。
杜浚略作思量,也跪在了地上,此刻並非義氣之時,再說,根祖若當真是超越了元嬰所在的修為,對於這萬萬年不出的蓋世之才,也當一跪了。
虛空中的波動越發的猛烈起來,恍然間,杜浚仿若聽到了幾聲陰戾的咆哮之聲,便在此刻,那城主頭頂之上虛空驀然鬼氣大盛,攪動的虛空轟轟作響!
杜浚抬頭,竟覺鬼氣刺眼,不解之下,卻也有幾分的震驚,鬼氣乃是無形之物,卻讓人有種刺眼之感,這又是什麼存在!
片刻,忽聞轟隆一聲宛如悶雷閃過,驚的杜浚再次抬頭看去,一眼,這男子便愣住了,痴痴的望著虛空,不同身側鬼修看著虛空的激動,在他的雙眸中滿是震驚,隱隱之間,竟然可看到幾分的驚恐!
驚恐!
這是男子從未出現過的神色,縱然臨死之時,他也未曾流露出這種神情!
而此刻,縱然這驚恐一閃而過,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死死的,他死死的盯著虛空,但見在那城主頭頂之上的虛空已然變了摸樣!
遠景已然不過透過虛空看到,此刻所能看到的便是一片陰森,其中鬼影錯錯,惡水怪石,仿若此刻的虛空化作了一面鏡子,映照出了他處的景象!
而在這宛如地獄的血腥背景之中,上方赫然聳立著一顆千丈頭骨,鮮血淋淋,下顎怒張!
這一切都不是讓杜浚驚駭的緣由,讓杜浚驚錯的是,在那頭顱怒張的大口下,赫然有著一條路,一條由一塊塊大石逐成的路!
路懸浮在空,斜斜而上,由下斜斜伸延到頭顱下顎前!
這路竟然和骨逆坎卦中的路一般無二,只是多了一顆頭顱,少了路前的巨大石碑!
“怎麼會這樣?”
一息,杜浚穩住心神,若非骨逆對他至關重要,卻也不會如此正經,此刻,他悄然一掃鬼修,唯恐骨逆異動,被旁人發下!
幸好的是,骨逆靜默,仿若對這石路不屑一顧般,讓杜浚心中安穩下來,就在此刻,但聞那城主沉聲道:“各位,幽冥路已出,大家各安天命吧!”
“幽冥路?”杜浚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那不時出現在大荒中的幽冥路,便是此路的一道投影?”
“這石路又通向何處?”
想到此處,他忽而側頭看去,但見一個五重天的聖魂呼嘯而動,遙空而上,眨眼臨近那石路一丈,抬起一步,便要踏上!
便在此刻,石路之上轟然迸發出一股浩蕩鬼氣,宛如浩水一般,澎湃,轟隆砸在這聖魂身上,但聞聖魂慘呼一聲,續而跌飛而下!
“竟然連一塊巨石都為踏上,這陰風洞端是越發沒落了!”
一聲譏諷忽而響起,那說話之人更是一步邁入,臨近那石路,一步踏在第一塊巨石上!
到此杜浚才發現,這一條石路縱然百般與坎卦中的石路相似,卻沒有那無限伸延之感,凝目看去,僅有寥寥一十三塊石頭組成!
“陰風洞?”杜浚暗道一聲,記得被他誅殺在這東城區的最後一個鬼修,便是自稱是陰風洞主的徒兒,其最好的法寶鬼符,卻已然便宜了他!
一念到此,忽聞一聲慘呼傳來,抬頭,便見那聖魂欲要踏上第四塊巨石,雖然咬牙苦撐,卻依舊別那澎湃鬼氣打了下來!
隨後,一眾聖魂紛自嘗試,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