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怕?”杜浚索性長袖一甩,黑衣加身,頭頂之上的斗篷也是迸濺而出,如刀,旋轉,呼嘯著斬向坤鵬!
坤鵬探手一拍,便碎了斗篷,忍不住搖頭而笑,道:“何必自討苦吃?將洛書河圖交付與我,我或可饒你一命!”
“我若不交呢?”杜浚彈了彈身上的塵土,坐在了長亭邊緣的石椅之上,手中的玉佩早已被他捏碎,更是有恃無恐,望著坤鵬,笑道:“你若將你身上的靈玉全都交給我,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坤鵬聞言,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片刻,這笑聲一窒,他陰寒的盯著杜浚,寒聲道:“昔日在小九州中,你誅殺我門人無數,此刻有身懷重寶,竟然還敢對我口出狂言?”
“你要知道,此刻,我若要殺你,和拍死一條喪家之犬差不多!”坤鵬盯著杜浚,道:“求我吧!據說你此生從未哀求過旁人,求我一次,眼下,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杜浚笑而不語,望著坤鵬雙眸中流露出滔天殺機,其笑意也越發的冰寒,片刻,他方才開言說道:“你殺我先祖,我便要誅你九族!”
“不過一些下階修士而已,你殺了便殺了,但是,你應該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坤鵬冷哼一聲,話鋒一轉,道:“我知道,你那獵魔城中的一個土著交情甚好,只是,前幾日他便出城而去,想必便是去找那顧瑤!”
“獵魔城中除了這三人,卻還有沒有能入我法眼之人!”坤鵬一步踏出,抬手便是一掌砸向杜浚,氣勢浩蕩,掀起漫天狂風呼嘯,周遭百丈之內,大樹連根拔起!
杜浚目光一凝,閃身躲出了長亭,天轟隆一聲,長亭被生生砸塌,其掌風呼嘯而來,擦過了他的身軀,便讓他悶哼一聲,胸膛一縮,口角流下一縷鮮血,從虛空之中落了下來!
坤鵬一掃落在地上的杜浚,忍不住放聲長笑,一步轟隆,周身之上氣勢滔天,宛如座座大山一把,死死的壓住杜浚,沉聲道:“現在,你可明白,洞虛與至虛之間的差距?你可相信,此刻你在我的手中,就和一條死狗差不多!”
“我看這個時候,誰能救得了你!”他面色陰沉至極,徐徐幾步,臨近杜浚,探手便欲要將杜浚攝入手中,卻在此刻,忽聞一聲咆哮傳來!
“打劫!”
這兩字好不震耳,宛如悶雷過空一般,轟隆作響,竟然生生將千丈之內的大樹給震碎了!兩字之中,一個魁梧的身影從山林之中一舉跳了出來!
這人一身黑衣,一塊黑布矇住了臉頰,腰間掛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魁梧的身軀上,透著一股邪異的死氣,上前幾步,張口喝道:“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說話之間,這人探手抓住了腰間的長刀,手臂一展,‘蜣螂’一聲,便將一柄鏽跡斑斑的闊背長刀給拔了出來,怒道:“你毀我山林,懷我日後生計;不可饒恕!”
坤鵬簡直懵了,傻傻的看著黑衣人,喃喃道:“打……打、打劫?你要打劫我?”
“對!廢話少說,快快將你能嚇死我的諸多靈玉給交出來!”黑衣人冷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竟然帶出一絲繚繞天地的死氣!
坤鵬眉頭祭出,但覺這黑衣人出現的很是突兀詭異,很是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看不破這人的修為幾何,不願節外生枝,甩手丟出一個須彌袋,道:“這是百枚金玉,你去吧!”
誰料想,黑衣人看都不看那落在地上的須彌袋,怒道:“你孃的大發叫花子呢?”
“你要多少?”坤鵬眉頭緊蹙,道。
“這個麼……”黑衣人仿若有些難為,沉吟片刻,忽而一步上前,探手將杜浚抓在了手中,叫道:“小子,你說多少?”
不待杜浚說話,坤鵬便怒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