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神色森然:“我走之後,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出入瑞草堂,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不行!”紫蘇立刻反對:“府兵萬萬不能調!需另行設法!”
夏風道:“車伕逃走了,臨安這麼大,又不能報官,不調府兵,等於/大海撈針!胝”
“府兵一動,立刻就會滿城風雨!”
“我會命他們保持低調,暗中搜尋,絕不至引起***亂。”夏風輕哼一聲。
他又不是白痴,連這種事都要人教?
紫蘇毫不客氣地道:“你當神機營的探子都是吃素的?”
平昌侯府的三百府兵突然出動,必然引起京師震動,到時天子動問,想瞞也瞞不住了!
驟然間,房裡靜得呼吸可聞。
紫蘇淡淡幾句話,猶如在水裡拋灑了千萬斤石灰,掀起濤天巨浪。
杜謙的心猛地跳了跳,神機營是什麼,他竟從未聽聞!
“你怎麼知道神機營?”夏風眸光一冷。
這是大齊最隱秘的機構,權力凌駕於六部之上,不受大齊律例限制,只依聖旨辦事。
擁有一流的密探,頂尖的殺手,最快捷的情報,最先進的武品……甚至有臨事處機,先斬後奏的權利!
這個秘密,毫不誇張地說,全天下知道的沒有幾個。
紫蘇垂眸,避過他鋒利的視線:“總之,府兵不能調。”
頓了頓,慢慢地道:“倒不如,去求燕王。”
“為什麼?”夏風的心也跟著劇烈地跳了幾跳。
紫蘇默然,良久,輕輕道:“小侯爺若不方便出面,就由奴婢自己去求。”
言下之意,竟是預設了他心中的懷疑。2
微風颯然,夏風的手已經扼上紫蘇的咽喉,手掌微微用力,青筋隱現:“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杜謙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努力縮著自己的身體,恨不能地上突然裂個大洞!
紫蘇毫無懼色,微笑著看著他:“你猜?”笑容充滿了自信與堅持。
夏風有些生氣,更多的卻是狐疑,嘴唇貼到她耳邊:“我不知道,三堂有這麼小的探子?”
紫蘇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依舊微笑以對:“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夏風笑了,笑意冰冷如噬血的獸:“撒謊!若你在三堂,不會查不出阿蘅的下落。”
紫蘇汗透重衣,面上依然氣定神閒:“我從未說我在三堂,而且,我也沒有權力動用堂裡的力量。所以才說,要去求燕王。”
夏風緩緩退開,瞥一眼呆若木雞的杜謙:“今日在此房中所談,若有一字外漏……”
說到這裡他頓住,雖未再著一語,卻更令人驚悚,更教人心驚膽顫。
杜謙心臟狂跳起來,無來由的一陣心虛,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下官什麼也沒聽到~”
“很好~”夏風起身出門。
紫蘇知道暫時瞞過去了,悄悄鬆了口氣,跟著他也踏出房門。
夏風眉心一蹙,警惕地問:“你去哪?”
“放心,我不是去燕王府。”紫蘇略感好笑:“但如果傍晚時仍然沒有小姐的訊息……”
“沒有如果!”夏風打斷她,斬釘截鐵地道:“我一定會把阿蘅平安帶回來!”
“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從瑞草堂出來,就見白前象個鐘擺一樣,在園子裡走來走去。
她快步走過去,問:“怎麼樣?”
白前滿頭大汗:“石少東不在京城,三天前就出門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該死的!”紫蘇咬牙低咒:“平日裡陰魂不散到哪都跟著,偏偏要用他的時候,倒不在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