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幾乎是立刻推門而入,探詢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遍,似乎想要確定這份歡悅的真實性有多少。
蕭絕假意裝做拿衣服,冷不防拽了她的手,一把扯到懷裡,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蘅吃了一驚,衣服落下去,一半掉在地上,一半掉入浴桶:“衣……”
蕭絕哪裡理會這麼多,箍著她不放,吻得霸道而強勢。
杜蘅閉了眼,一直懸著的心忽地落了地。
喜悅如海浪,一***地湧上來,沖刷著她……
他低頭,看著她臉上恍惚的表情,愉悅地微笑。
她就象一張白紙,攤在他的面前,所有的悲傷喜悅,都一目瞭然。
所以,還懷疑什麼呢?
她需要時間,需要耐心,他就給他時間,給她耐心,總有一天,她會全心信賴自己。
伸出挴指,愛憐地摩挲著她的唇,低聲調笑:“傻丫頭,回魂了~”
杜蘅羞紅了臉,轉身跑了出去:“衣服溼了,我再去幫你拿……”
他跨出浴桶,拿了毛巾擦乾身體。
杜蘅服侍他穿衣,問:“吃過飯沒有?”
“你還沒吃呢?”蕭絕很是詫異。
“中午吃得很飽,不餓。”
蕭絕蹙眉:“以後不用等,你胃不好,飯一定要按時吃。”
杜蘅失笑:“我胃好得很,你少給我亂安罪名。”
吃完飯,兩個人回房裡,杜蘅親手泡茶。
蕭絕看了一會,忽地裝做漫不經心地問:“阿蘅,金鑰匙收哪了,給我好不好?”
杜蘅一怔,抬頭看他:“現在就要?”
“嗯。”蕭絕點頭,緊張地盯著她的眼睛。
杜蘅猶豫一下,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把鑰匙有什麼用,為什麼你一定要到它?”
蕭絕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說,我是受人所託,自己也不知道鑰匙有什麼用,你信不信?”
杜蘅自然不信。
他的脾氣,就是凡事都要追根究底,怎會可能不問緣由,胡亂答應別人?
可是,他既說了不知,就代表著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她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會徒增煩惱。
蕭絕淡淡地道:“我只知道除了你,夏正庭手裡還有一把,現在很可能到了夏風手裡。”
這個杜蘅早已猜到,倒也並不意外。
可她幾經周折才拿到鑰匙,就這麼一無所知地交出去,如何甘心?
那她前世的那些折磨,豈不都白受了?
正想著用什麼法子從他嘴裡掏幾句話出來,蕭絕冷了臉,起身往外走:“你若不想給,那便算了。”
“我沒說不給,”杜蘅急了,豁地站起來:“我只是想知道,鑰匙裡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一個二個,費盡心機想要得到它?”
“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信不信隨你。”蕭絕背對著她,表情冷硬得象結了一層冰。
杜蘅咬著唇,眼裡浮起一層淚霧:“不過是一枚鑰匙,你就跟我翻臉。”
蕭絕冷笑:“分明是你防著我,不信任我,怕我拿了你的鑰匙得了什麼好處!”
“我沒有不信你!是你先說謊騙我!”杜蘅氣得掉淚。
“我騙你什麼?”蕭絕氣極反笑。
“你做事最精細不過,豈會不問緣由插手管人閒事?”杜蘅越想越生氣:“我不過是想知道真相,你不肯透露明說就是,何必拿話來糊弄我?”
蕭絕一噎:“我真不知道!”
杜蘅胡亂擦著眼淚,走到床前,當著他的面把暗屜拉開,把鑰匙扔到桌上:“平日說得好聽,什麼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不過一把破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