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聽得眼睛一亮,喜不自禁:“果然是件大喜事,趕緊告訴小姐,討賞去。”
杜蘅剜她一眼:“就你眼皮子淺,抱著錢匣還不過癮,整天盤算著從我這裡摟錢!”
紫蘇笑嘻嘻:“裡邊的錢又不是我的,再多也跟我沒關係!眼下京裡的物價又這麼貴,不惦記小姐,惦記誰去?”
杜蘅被她逗得笑起來:“就你精明!說吧,什麼喜事?”
白前和紫蘇兩個對視一眼,得意洋洋地大聲宣佈:“大小姐捱打了,聽說打得還不輕,氣得病倒了!”
“訊息準確不?”杜蘅吃了一驚。
那天夏風來,難不成就為這事?他口風倒是緊,竟是一個字都沒漏出來。
“真真的!”白前點頭:“我有個遠房的姑表嫂子做得一手好菜,我聽說大小姐要嫁到侯府,想著怎麼也得想法子通些訊息,就使了銀子,把她送進去了。她今早買菜帶出來的話,絕錯不了。”
“你倒是機靈。”杜蘅滿意地誇她一句:“這事辦得不錯,回頭讓立夏賞你十兩銀子。”
白前喜上眉梢,道了謝,把夏雪帶人去望春閣大鬧一通,杜荇如何悽慘,夏雪如何潑辣,說得繪聲繪色,彷彿親身經歷一樣。
逗得白芨幾個都咧開嘴,笑得不行。
“該!”紫蘇狠狠啐道:“叫她鼻孔朝天,在家裡橫著走,這回總算遇上剋星!”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白芨拍著手笑。
幾個丫頭嘻笑打鬧,杜蘅卻沉吟不語。
“小姐,”紫蘇不解:“這是好事啊,幹嘛悶悶不樂。”
“倒是我高估了她。”杜蘅嘆了口氣:“本以為就算有些阻力,以她的美貌和手腕,站穩腳跟倒是不難,不想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紫蘇不屑地撇唇:“一個不受寵的姨娘,能翻起什麼浪?”
一個教養嬤嬤,就可以打得她牙齒落了和血吞!
“這可不成,”杜蘅曲指,輕輕敲著桌面:“得想個法子,幫她一把,讓她在侯府站穩腳跟。”
“什麼?”紫蘇拔高了嗓子。
“我花那麼大的力氣,把她送進侯府,可不單只是讓夏雪出氣的。”杜蘅慢條斯理地道。
最起碼,得噁心噁心她們。
“她已進了侯府,咱們還有什麼法子?”紫蘇茫然。
“這可未必。”杜蘅摸著下巴,低頭盤算。
正說著話,忽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蘞滿臉興奮地衝了進來:“小姐,張公公來了。”
張懷來杜府傳過兩回旨,杜蘅身邊的丫頭都認識他。
皇帝祭天完畢,立刻便下旨召見杜蘅,顯然是有封賞了!
杜蘅眉眼一彎,笑道:“正愁沒有機會,這不,機會來了。”
“什麼意思?”紫蘇不懂。
杜蘅笑而不語,出去見張懷。
不出所料,張懷果然是來宣皇帝口喻,召她進宮。
杜蘅接了旨,示意紫蘇塞了一卷銀票到張懷手裡,恭敬地請他到花廳入座:“張公公請到花廳用茶,我去換了衣服,再隨公公進宮。”
“縣主請自便~”張懷笑眯眯,拱著手道:“縣主飛黃騰達,還請多多提攜小人。”
他混跡後宮多年,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見過不少的貴人。
然而,象杜家小姐這樣,不倚仗半點父輩的福廕,全憑自己的本身,半年的時光,連續數次受到皇帝嘉獎。
還真是三十年來第一人,此女定然不可小覷!
“張公公客氣了~”杜蘅與他寒喧了幾句,入內匆匆更換了禮服。
白前已前命人套好了車,隨著張懷進了宮。
不同於前次在坤寧宮,這回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