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而不疑其喜事也。蓋再三駁其議以盡其任事之心。”'3'
以上內容是孫老師在表述,他在對於袁同學的極力鼓譟,依然表現得非常淡定,因為他深知此人一貫好事、逞能(喜事),估計是有點憤青,所以他再三的駁斥了袁縣令的提議,試圖藉此來敲打這個愣頭青,使其安然任職而不至於太過心浮氣躁。
綜上所述,依照孫大人的說辭,其意思是很明白的,那就是孫閣老根本沒有同意袁崇煥的主張,也並不欣賞他的才華,更不可能跟他成為知己。但是,這樣的情形卻跟三位大能的描述有很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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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朝遼事實錄》卷十大學士孫承宗奏:“臣以六月二十六日入關城……臣意欲會諸臣之意,而以築八里者,築寧遠之要害,更以守八里之四萬,當寧遠之衝,與覺華相犄角。而寇窺城則島上之兵傍出三岔,燒其浮橋而繞其後以橫擊之,即無事亦且驅西虜於二百里外,以漸遠關城,更收二百里疆土於宇下。諸臣謂孤軍在二百里外不能自存,而工料不能遠及。張應吾曰:大寇來未有能應者。邢慎言謂議是先後緩急當辦,蓋臣有先後緩急之說也。臣又謂孤軍不足應敵誠然,倘我不守而我以一兵據寧遠,寧以一兵據覺華,是將急之乎,緩之乎。是即可緩,十三站之義民,且三、四萬可緩乎。臣初與督臣象乾計欲以五千兵據寧遠,令義民望之以為歸,而督臣更欲發西虜之勁者三千,以為護,使諸人西來而我稍東迎。得西虜不為要劫,而更得其護,然後而歸。歸而安插之寧遠、覺華,擇其強者為兵,餘即屯牧。不然亂賊既不得遽誅,而忠義又不能援,數萬之眾盡化為東西虜,而益之勍敵矣。此崇煥議而臣與督臣更議之,眾亦謂然。而邢慎言謂杏山不可上,亦不可下,不能猝來。而經臣謂當從覺華入大淩河,以舟船接之,歸是議也。獨覺華之千五百兵議在臣未至之先,已從閻鳴泰之議,以邢慎言複議。”】
'2'【《三朝遼事實錄》卷十】
'3'【《三朝遼事實錄》卷十】
第五章 大能們又搞錯了
在當年明月的敘述中,說孫閣老跟袁縣令是一見如故,並且還徹夜長談,孫大人對袁縣令的才華、勇氣、資質等等都是推崇備至的,另外還一眼就看出袁大人是個必將“震撼天下”的人物……'1'
我等草根認為,以孫大人的孤傲,想必是不會找一個好事、逞能的憤青去徹夜長談的。再說,對於一個需要被多次駁斥意見來歷練的愣頭青,孫老師是不太可能欣賞他才能的。而孫老師一眼就能看出袁同學將來能震撼天下的說法,真不知道是憑什麼,骨相?面相?還是手相?
接下來當年明月依據《明史》的敘述,針對王在晉和袁縣令又進行了一番描寫。其中,當年明月認為,王經略對袁縣令是信任有加,但袁縣令依然要打小報告,因為八里鋪重城確實守不住山海關,而孫閣老耐心的聽取袁縣令意見後,便同意了寧遠之修的提議'2'。
不過,史實顯然並非如此,因為王經略並沒有對袁崇煥信任有加,他對袁大人的評價是“深慮其輕進也”,這說明王經略對袁縣令嚴重的左傾冒險主義,是甚為擔心的,因此他不可能對袁縣令“信任有加”。另外,八里鋪重城若能修築,那山海關必然成為雄關天險,怎麼會守不住呢?(詳見,第一卷第四章《謊言背後有玄機》)而孫大人的奏章也寫得很明白,他壓根兒就沒有同意在當時去修寧遠。
讀完這些與史實相去甚遠的敘述之後,僅此提醒一下以當年明月為首的“心靈讀史”一派,在將歷史問題攬入胸懷、醞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