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條資訊,她快步小跑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酒吧。
她剛上車,溫景梵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聲音隱隱含著一絲清冷:“現在在哪裡?”
“我已經在去酒吧的路上了。”
“你一個人不安全,把地址報給我,我過去。”
“你開完會了?”
溫景梵沉默了一瞬,才道:“還沒有。”
隨安然急的氣息都有些喘不勻:“江莫承在聞歌身邊,我去接了聞歌就回來,不會有事的。”
在聽到“江莫承”三個字被她提及時,溫景梵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但這種情緒很快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回頭透過會議室的門縫往裡面看了一眼,會議已經開得差不多了,頂多十分鐘就能結束。但即使是這十分鐘,他都不想等。
思忖了一下,他沉吟道:“地址先報給我,我這裡很快就忙好了。你接到聞歌了先把她帶出來,去附近哪裡坐一會都行。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回去。”
隨安然在腦子裡快速地把他說的話過了一遍:“好。在常青路……”
溫景梵記下地址,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又在窗前站了片刻,正準備給溫少遠撥去一個電話,但臨到按鍵時,又是微微一頓,頗有些頭疼地捏了下眉心,轉身回了會議室。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隨安然到酒吧時已經是半刻鐘之後了;她鮮少來這種魚目混雜的地方;剛推開門;就被裡面洶湧而出的音樂聲震得倒退了一步。
酒吧裡的燈光很暗,朦朧得像是有一層煙霧繚繞在上空;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沾染了菸酒的濃烈;渾濁不堪。
除了黑壓壓的人群之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隨安然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發現沒有任何訊息,調成了震動模式後貼身放在了上衣外套的口袋裡,一隻手輕輕的按住。
她在門口的臺階上站了片刻,可惜酒吧的燈光講究的就是一個昏暗朦朧,只有不遠處舞臺上方五顏六色的射燈飛快掠過。
小舞臺上正有了對在唱歌;重金屬搖滾風。聲音一下下落下;不止耳膜在震顫,連帶著她腳下踩著的那塊地方似乎都在分崩離析一般震動著。
她扶著扶手從一側的臺階走下去,沿著那一排的酒桌而過,都未發現聞歌和江莫承的任何身影。
她緩步繞到吧檯前;調酒師正在調酒,懶洋洋地笑著,側目看著她。
吧檯前更是三三兩兩地坐著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見到她出現,視線落下來,微帶審視,等她側目看過來時,其中兩個更是很輕佻地朝她笑了笑,舉了舉杯。
她心下焦急,一路找過去,終於在酒吧的一處隱僻角落裡看見已經喝成了兩攤爛泥的聞歌和江莫承。
聞歌正抱著酒瓶子哭,淚水漣漣,可憐至極。一雙眸子被燈光襯得格外幽暗,印著水光,那委屈的神色真是絲毫都遮掩不住。
不知道兩個人在嘀咕些什麼,聞歌狠狠地捶了一下江莫承的肩膀,抱起酒瓶子又仰頭灌了小半瓶。
酒吧的環境實在有些糟糕,嘈雜的音樂和人聲,刺鼻的空氣。
隨安然輕皺了一下眉頭,走過去按住聞歌手裡的酒杯,見她迷茫地抬眼看過來,微彎□子輕聲哄道:“聞歌,清醒一點,別喝了……”
昏暗的燈光下,聞歌花了一番大力氣才辨別出眼前的人是誰,拉扯住她的袖子硬抱住她的小臂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啊,是安然啊,安然過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喝酒。”
江莫承原本還保持著頭埋在雙臂裡的姿勢,聞言一下子抬起頭來,黑亮的雙眸精準地對上了隨安然的,隨即彎唇一笑,拿起酒杯和聞歌比劃了一下:“我好像真的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