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了。”房先忠在李賢坐下後,這才在對面坐下,低聲說道。
李賢很喜歡房先忠的開門見山,特別是在兩人因為皇后賜婚一事兒,加深了彼此的關係後,李賢對房先忠更是刮目相看,倚為重中之重。
平復了下心緒,李賢凝重的想了想,語氣有些焦慮的說道:“但如今情勢所迫啊,逼不得已不是?格希元的密信我也給你看過,李弘如今在遼東依然深得父皇信任,在遼東更是獨攬大權,全權處置遼東的一切事物,這李忠跟賀蘭敏月之死,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好像更讓父皇信任他了呢。”
房先忠看著李賢焦慮的神色,神秘莫測的一笑,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這世上最難猜測的便是聖人之心,今日能夠獨得恩寵,明日也有可能觸碰逆鱗,招來橫禍。雖然太子殿下從安西回來之後變得收斂了一些,但也不代表滿朝文武都對他持支援的態度不是?何況,如今太子殿下尚書令加身,換做是誰都會有得意忘形的時候,除非這人真是一個聖人一般,視權利金錢如糞土,可顯然太子不是這種視權利金錢如糞土之人。”
“可他被父皇加封為尚書令後,確實沒有得意忘形不是?反而是變得更加內斂了。”李賢緊皺眉頭。
450 房先忠的解讀
李賢原本沒打算,以李忠跟賀蘭敏月身死之事加害李弘,來逼迫他自亂陣腳。
本想著以李弘的性格,在加封尚書省尚書令後,自然而然的會變得狂妄自大、得意忘形,會變得更加貪婪權利,這樣自己便可以在暗中推波助瀾,迫使他與父皇一步一步走向爭權奪利的對立面,而後給自己提供可趁之機。
但沒想到,這洛陽一行,黎陽倉一事兒,非但沒有讓李弘捲進去,沒有讓他與紀王叔對立起來,反而是變得讓紀王叔對李弘另眼相看,禮遇有加了。
而接下來的父皇御駕出征,更是給了李弘來鞏固太子之位、拉攏朝臣、跟處理政務的絕佳機會,這樣一來,如果再任由他順利的監國下去,只會讓更多的朝臣向他靠攏。
所以迫不得已下,為了阻止李弘在長安能夠順利的監國,李賢只好以李忠跟賀蘭敏月的死,來讓李弘無法安心監國,希望以此來逼迫李弘,迫使他出現左支右絀的處境,漏出更大的破綻來,讓自己有機可趁,從而讓他的太子之位變得搖搖欲墜。
但所有的一連串動作做出來後,都被李弘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特別是李忠跟賀蘭敏月一事兒,竟然沒有傷到李弘任何皮毛!非但沒有把他完全困死在太子之位,竟然還陰差陽錯的,被父皇急召到了遼東,而且現在竟然還傳出了父皇有可能禪位之流言蜚語。
這一切來自格希元的資訊,讓李賢不得不感受到了形勢的迫切跟更大的壓力,如果想有所作為,還想要染指太子之位,那麼自己就不能坐以待斃了,就必須想出更好的計策來迫使李弘出現差錯了。
可如今李弘已經牢牢控制著主動權,根本不給自己留有任何機會,那麼自己還能怎麼辦?這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打算效仿父皇的兄長李承乾一樣去謀反!
“父皇多年來從來不曾自稱我,而這一次在遼東,非但好幾次自稱我,而且遼東戰事全權交給李弘處理,這一切都不是好現象啊。”李賢語氣沉重,一切都是對他很不利現在看來。
房先忠還是自信滿滿的笑了下,說道:“沛王,陛下自稱我先不說是不是屬實,就算是屬實,又能代表什麼呢?陛下雖然龍體欠佳,但這些年還不曾有跡象表明,陛下有退位讓賢一說。何況在遼東,陛下本身就不精戰事,太子李弘則是在安西摸爬滾打了多年,又立有赫赫戰功,站在陛下的立場,畢竟是第一次御駕親征,要是不能取得全勝,豈不是讓陛下臉面難看?所以此事兒您不用過於糾結。召太子殿下入遼東,不過就是單純的為了戰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