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
領著陳軍唱了公道老爺勸善歌,唱了十不閒裡的一些曲牌之後。何向東又讓陳軍唱了一段快板。
快板陳軍去年就開始練了,現在已經打得有模有樣了:“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小小的寶盒四四方方,能工巧匠將它造就……”
唱的是《諸葛亮押寶》,高派快板的典型代表作,快板三大流派王高李,陳軍去年練迴圈練氣法練得很好,現在氣力十足,而且調門也高,最適合練習高派快板。
相聲的基本功是需要一項一項過關的,相聲演員是非常擅長模仿其他種類藝術的,有像不像三分樣之說,但是這只是一般的相聲演員,像何向東這種天賦異稟的妖孽,學習其他種類藝術甚至比人家原版的還要出色,你跟誰說理去?
陳軍的天分不錯,何向東對他的期望還是挺高的,也願意多教他一點東西,但是這事兒急不來。學藝得靠幾十年的水磨功夫才能有所成就,基本功更是要一項項紮實過關,容不得半點虛浮。
何向東能有今天這份能耐跟他幼年苦練基本功有脫不開的關係,還得要再加上這十幾年來的日日苦練。學藝一道是沒有止境的,哪怕是現在何向東也只敢說自己只是略有所得罷了。
“小軍啊,咱們手藝人學藝講究不瘋魔不成活,學手藝是你自己的事情,這容不得半點懈怠或者偷懶,師父是不可能天天盯著你的。你日後若想有出息,現在就必須要努力了。若要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好了,師父先走了,你繼續在這裡練習,吃完午飯之後自己去小園子裡面幫忙。”
“好,師父我記住了。”陳軍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何向東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陳軍的腦袋瓜子道:“我走了。”
說罷,何向東轉身便走了。
陳軍稍微目送了自己師父一會兒,然後轉身對著公園裡面的小樹林繼續開始練習快板,此時朝陽才稍稍露出了一條邊縫,而陳軍已經在這裡練習了一個多小時了。
……
師徒倆都是天剛亮就出來練早課的,為了避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他們都是在沒人的公園裡面練功。
按照往常何向東本來還要多練幾個小時,但是今天是牡丹獎評書的比試,所以他提前走了。
他先是在街邊找了一個早餐館,要了一個小米粥,一籠素包子。早飯過後,何向東擠著早高峰的地鐵和公交趕過去比賽,今天是評書比試,何向東是評書門人,是有正經師承的。
現在張闊如這一枝兒也就剩下何向東這一根獨苗了,張闊如自然是一代評書宗師了,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徒弟就一定很優秀啊。
所以這一次何向東過去並不僅僅單純只是為了比試,更大的意義他要替張家一枝兒揚名,張家哪怕就剩下一個傳人,那他們這一枝兒也不弱旁人。
金口銀舌仍有傳人,張氏評書仍然是評書界最璀璨的那一顆明珠,何向東此行就是向評書界所有人宣佈,張家傳人出世了。
何向東此行的使命是非常重的,可惜張闊如卻根本懶得翻鳥他,他現在還在悶頭睡大覺呢,王彌葦老爺子也沒有起。
兩位老爺子對這件事的意見出奇的一致,想揚名自己出門坐公交車去,別來打擾我們睡覺,天冷,誰他媽願意出被窩。
何向東擦乾眼淚,像一個孤獨的戰士那樣繼續上路。
……
他到劇場還是挺早的,這邊也圍過來不少比試的選手,都在三三兩兩聊著閒天,何向東沒有上前搭腔,就自己一個人在旁邊乾站著。
倒是也有主動上來打招唿的:“這位大哥,你也是來參加評書比試的?”
何向東微微頷首道:“沒錯。”
那人又問道:“小弟我叫戚森偉,師承沈元華學演評書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