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繫娘娘安危,便壯著膽子擅自開門入內。掀開簾子,穿過屏風,便看見鈺妃沉睡的倦容。如此寒天,就是泡在溫水裡,久了也容易感染風寒。秋菊輕推了推鈺妃,“娘娘,該起了,會著涼的。”鈺妃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是自己貼身婢女秋菊,也不惱,從池中起身由秋菊侍弄更衣。次日醒來,許是真的受了寒,感覺頭有些昏沉,腳下也有些虛浮。秋菊見狀,忙扶了鈺妃入房躺下,“娘娘身體不適,女婢去傳太醫。”鈺妃也不出聲,由著她去了。溫太醫來得很快,給鈺妃把過脈,斷定娘娘是受了風寒,只需調理幾日便好,留下幾副藥,便告退了。
那邊,上官風義剛接到回奏稱刑部尚書魏彬暴斃府中,死之前,只有鈺妃與其在屋內。然則,自己派人去請,她竟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鈺兒,你叫朕如何相信你。
上官風義沉著臉擺駕錦玉宮,他倒要看看她會給出怎樣的解釋。看到皇上過來,鈺妃掙扎著起身要給皇上行禮,卻被皇上扶住了。上官風義看著消瘦憔悴的鈺妃,心底湧起絲絲柔情,看來鈺妃確實不適,是自己錯怪她了。上官風義從秋菊手中端過碗勺,屏退了下人,親自喂鈺妃喝藥。
“愛妃又何苦將自己逼迫至此。”
鈺妃垂下眼簾,“臣妾只想還家父一個清白。”
上官風義放下碗,沉聲道:“以一個魏彬的死為代價?”“不,事發當時臣妾確是在魏大人府上,可這確實是意外。臣妾知道現如今解釋亦是徒勞,但請皇上明鑑,臣妾不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
事到如今,就算殺掉魏彬又有何用?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不會蠢到去抹殺掉自己翻盤的機會。
皇上起身,“你需要時間,朕給了你時間,你說會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便是你的答覆?愛妃既身體抱恙,便好好在宮中歇息,這些日子,便少些折騰吧。”看著皇上甩袖離去的背影,鈺妃苦笑,這便是軟禁吧。
接到傳書稱上官肆已平安入京的訊息,上官衍惱怒的甩袖掃掉書案上的物拾。“廢物!全是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胡夫跪地不起,“屬下辦事不力,願受責罰!”
上官衍怒視他,“罰你有何用?”
胡夫知曉殿下氣極,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屬下知錯。”
四皇子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揮揮手,“罷了,也不算全無收穫,只是下次,不要再給我失手,退下吧。”胡夫領命退下。
次日,忍著身體的不適,正百無聊賴的院中賞花的鈺妃,意外地迎來了四皇子上官衍的探望。“鈺妃娘娘好興致,還有心思賞花。”
“什麼風把四皇子吹到本宮這偏隅角落來了。”
“聽聞鈺妃娘娘身體不適,作為臣子晚輩,特來請安。”“呵,四皇子有心了。”
“順便瞧瞧甕中之鱉是何等模樣。”
鈺妃心中愕極,面上卻不為所動,“不知四皇子此話怎講?”
上官衍也不怕說出口,“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國丈大人功高震主,卻不知收斂,總攬大權而又剛愎自用,有今日一劫,乃早晚之事。娘娘是個聰明人,奈何卻教出了皇兄這樣的孬種,一步步走到本王設下的套中。娘娘能夠一眼看透魏彬是整件事情的關鍵,讓本王驚訝,也怪魏彬那個蠢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倒是死不足惜。”
鈺妃聽著這番話可謂是錯愕不已,她無論如何也猜不到整件事的背後,竟是四皇子。看著鈺妃呆愣的樣子,上官衍滿意離去。
現在,魏彬已死,她手中毫無憑據,若就此舉證四皇子,何人會相信?四皇子的城府,可謂深不可測。鈺妃一下子慌了神,那種被人玩弄於股掌的滋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時竟兩眼發黑,昏了過去。秋菊無奈的發現,原本受風寒已有些好轉的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