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過的?”
紀策道:“這女子的批註極有情致,比看原書還有意思。我將書都收攏來慢慢看,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就是沒有戰策兵書。”
紀策笑著翻了一頁,講述了一個藥房的故事,說一個少年長得清妙,被一個藥房的郎中的妻子看上,誘他入店,數度調戲,邀之交歡。少年驚慌拒之,以刀相抗,郎中妻依舊不放他走,笑著說:為你一歡,死也甘心。
紀策捂住書的後半截問:“你猜那少年怎麼辦?”
遲衡挑眉笑:“欲拒還迎?慨然從之?魚|水之歡?欲|仙|欲|死一夜?”
“少年舉劍,斬婦之手,逃之。”
遲衡頓覺索然寡味:“這故事結局不好,我還是喜歡書生和狐妖攪到一起過一輩子的故事。這書肯定是老朽的夫子寫的,沒有一丁點兒人情味。”
門上掛著燈籠。
紀策倚在門扉繼續翻閱著,遲衡緊緊靠著他,二人逐一閱過,指點著,笑著,渾然不覺夜已漸深。直到風一吹,紀策一個寒戰,遲衡握住他的手,冰涼涼:“紀副使,早歇著,明天再看,這書,有點意思。”
直起身,才想起還有一個靈樓在屋裡。
是夜,紀策還在整理舊書,就聽見隔壁床椅地動山搖,咯咯吱吱亂響,未幾,靈樓就開始慘叫開來,更比前幾次還悲慘,而似乎搏鬥一般哐當數聲響,砰的一聲響,什麼東西碎了。
紀策一愣。
還沒等回醒過來,他的門哐噹一聲開了,一個人影跌跌撞撞進來。
是靈樓。靈樓披頭散髮,身子光溜溜的,脖子結著一根腰帶,渾身是傷,黏液流了一腿:“副使……咳咳……救我……”說罷跌倒在地,一下子拽住紀策的衣裳,一手摳向脖子,劇咳了數聲,腰帶太緊一時也解不開。
正這時,遲衡氣急敗壞進來,靈樓直向前爬,越發抱住了紀策的腿。遲衡大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往旁邊一甩,砰的一聲靈樓撞在了床腳,當即癱在地上動不得。
遲衡兩眼發紅還要踹過去。
紀策一把將他抱住了,呵斥道:“遲衡,你幹什麼!你給我住手!這人今晚是我的,馬上讓宮平給你換一個——你趕緊去洗個澡,髒成什麼樣子了!”一身都是汙穢,玩得也實在是太過了。紀策皺眉,再看遲衡的臉色,真如活閻羅一樣,望一眼就人心驚肉跳,難怪靈樓要嚇成那樣子。
至此,遲衡興致全無。
泡在熱水中,他想起剛才那事兒,著實荒唐。他現在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暴虐了,怎麼痛苦怎麼來,每每聽到身子底下的人撕心裂肺的喊他這心裡就舒暢了。方才玩得過火,那靈樓慘叫著,徹底激發遲衡的骨子裡的虐性,順手拿起腰帶就往靈樓脖子上勒。
脖子勒得越緊,底下嘬得越緊。
遲衡渾身上下都舒暢得不行,騎在靈樓的背後捅得過癮。那靈樓眼看不行了,掙扎著往前爬,拿起大刀往脖子上割。那把鈍刀哪裡能割得動,反而一下子倒了。遲衡伸手去扶,靈樓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掙脫出來,抓起案子上的筆墨硯臺往遲衡身上一砸,然後連滾帶爬逃了出來。
而後就是到了紀策房間的事。
冷靜下來,遲衡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可他心裡那股火氣還沒發洩出來。他想起宇長纓那些破事心裡就暴怒不止,越弄得狠了心裡的氣越能發洩出來,第二天才精神百倍,否則總覺得心裡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己是拿那些小倌當成宇長纓來洩憤,問題是,一上頭,壓根兒就管不住手了。
洗淨了一身,頭髮半乾。
乘著月色,遲衡悶悶地到了房間。
推開門房間一盞微燈,顫著光亮幾乎要滅了,他一眼瞧見床上斜窩著一人,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