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其它科追求是大目標一個大器官幾個大器官這樣。
對醫生的腦子考驗是前兩者為無限能力計算機,後者為計算差點兒沒關係。
“你看出來沒有?”
“沒看出來。”
這是參加過術前討論的那幫心外科實習生小聲討論的。
把其他科旁觀者們一震:豈不意味要再來個術前檢查與術中檢查不一致的意外?
範芸芸米思然她們立馬為謝師姐捏汗。
“可以做。”謝主刀放開術中第一句話,貫徹什麼是主刀說話為一字千金標準。
全部人呼吸放輕,宛如躡手躡腳的走路,生怕聽差謝主刀任何一個字。
記得那幫實習生說的沒看出畸形?要怎麼做?
見顯示屏上的畫面一轉,刀動,謝主刀的刀直接殺進心臟裡頭。
大家腦子沒轉過彎前,謝主刀的刀一路直殺到二尖瓣。緊接下來眾人再大吃一驚。
“不做二尖瓣置換了?”發聲的光醫生應是心外科中深度參與過術前討論的正式醫生。
實習生的話或許不太可信,光醫生的話絕對可信,說明術前討論中是明明白白說了要做二尖瓣置換的。
為此手術護士準備好相關型號的生物瓣膜和機械瓣膜。
“不做更好不是嗎?”聶加敏教授說。
機械瓣膜生物瓣膜的毛病前文講過。
最好是二尖瓣修復術,問題不是所有病人均有這個條件做修復術。
瓣膜病變嚴重做不了修復術。
具體則看手術醫生的判斷。
要明確的是,無論是前面反覆討論的冠脈畸形或做不做修復術,手術目的只有一個:讓病人恢復“健康”。
健康之所以打引號是手術達成的健康不是說必須達到標準健康或病人沒病之前的健康,放在醫學術語裡頭叫只是病情好轉等。
做不到完全健康是有醫學技術侷限性,醫生與患者為此需要達成與病魔打到哪條界限的統一戰線認知。
於是有聶加敏教授下面這句:“她的全域性觀從她做學生時顯現出來。”
周圍其他人:有幸能聽見謝醫生當年帶教老師的親口評說。
大佬做謝同學的老師肯定不止於此。
聶教授再說:“她的行醫口碑應是來自於患者術後的滿意度暴增。”
一個病人對謝醫生術後滿意不滿意可以參考中醫為什麼在老百姓口碑裡時而能戰勝西醫的緣故。
病人的身體整體提高能力而不是身體區域性覺得好了而已。
謝醫生能和溫大佬一拍即合為此可以說是早有技術點共識基礎。
兒科大佬再怎麼說也是個外科大佬。聶加敏教授這幾句話只有真懂行的人能聽懂,意思是想做到謝同學這樣能整體上去提升病人身體能力的外科醫生是超級大佬。
整體觀說著容易,特麼的燒腦啊。
大家再看手術畫面只剩下一句話:他們現在對比謝主刀的眼界應該是屬於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
謝主刀是看見了可以不做置換術的轉折點,其他人全沒看出來……
“畫,再畫畫。”下了手術檯的米思然急著找尋筆記本寫寫思路。
身邊遞來紙筆,她回頭一看,見到是範芸芸醫生。
謝師姐教會她們的從來不止一點,比如:團結才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