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個月一晃而過。
明琅幾乎沒有分別的感覺——也就是這時,她才知道,沈澹月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量子態生命,擁有無處不在的能力。
他可以一邊在哥本哈根的公司大廈處理公務,一邊在荒蕪大漠與她接吻。
明琅:「………………」那他之前發什麼狗瘋?
真是浪費她的感情!!!
這一天,明琅換上皮夾克,套上皮靴,朝後腰插上一把槍,走向會客室——前天,她手下弄丟了一批貨,根據調查,應該是僱主監守自盜,想要賴到她的頭上,找她的麻煩。
這太正常了。
在荒漠區,如果不瞭解她的身手,沒打聽過她的事跡,只看她的長相,幾乎人人都想找她的麻煩。
只是這種人,大多數只有一種結局。
——被她眼也不眨地斃掉。
會客室內,明琅抱著胳膊,有些不耐煩地聽對方逼逼賴賴。
僱主是個日本人,武士打扮,長相兇惡,口音濃重,翻來覆去只會一段話:
「這批貨是高科的。你們這些鄉下人,應該知道高科是什麼公司吧?我相信你們,才讓你們接手的。你們卻辜負了我的信任,弄丟了這批貨。現在,你們必須給一個交代!」
明琅正琢磨著要不要給這小日本一梭子,帳篷外突然傳來手下的聲音:
「——老大,有人找你!」
明琅點點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往外走去。
那個日本人不依不饒,直接追了出來:
「你們必須給一個交代,不然得罪了高科公司,你們都得死。他們的新ceo像豺狼一樣可怕,手段暴戾,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如果你們不賠我這批貨,明天你們就會被高科的人開腸破肚!」
下一刻,日本人愣住了。
只見帳篷外站著一個男人,外表冷峻而輪廓分明,銀髮銀睫,淡綠色瞳仁,氣質潔淨而優雅,穿著黑色西裝,僅僅是站在那裡,都讓人感到一種極其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壓力。
日本人認出了這個男人,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張開嘴:
「……沈、沈澹月,沈先生……怎麼可能……」
沈澹月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日本人卻瞬間冷汗涔涔,兩腿抖如篩糠,彷彿被群狼環伺一般,切身感到森寒到極點的殺機。
其實說是群狼環伺也不為過,因為那一剎那上百顆無形的骷髏頭正冷冷注視著他,隨時準備將他撕扯成血肉碎塊。
「高科的ceo的確是我,」沈澹月淡淡道,「真正掌權的卻另有其人。」
日本人艱難地問道:「……是、是誰?」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地望向明琅,「不、不會是她吧?」
明琅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只是出來迎接一下沈澹月,怎麼變成高科的掌權人了。
沈澹月卻緩緩點頭:「是她。」
日本人剛要撲到明琅身前,跪地向她道歉認錯,下一瞬卻被無形的力量撕扯成碎片,彷彿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琅這才反應過來,懷疑地看向沈澹月:「你在幹嘛?不會以為給我個子虛烏有的掌權人位置,就會讓我心甘情願去北歐吧?」
她實在是太敏銳了,對他也太警惕了。
好在沈澹月早有應對:「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那你?」
沈澹月微微一笑,伸出戴著黑手套的手,扣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我把公司總部遷過來了。」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這只是第一步。
以前他堪稱大錯特錯,只想用嘲諷、殺戮和密不透風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