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老爺要少爺你親自出馬?”
武小歐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的,這次走鏢至關重要,事關我們鏢局能不能存續,總鏢頭的意外受傷給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父親他又必須坐鎮京城無法抽身,只有我來了。”
空叔面色凝重:“的確,這次可以算得上是我們武威鏢局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走鏢了,若是失敗,那真是我們賠不起的。”
“我們賠不起,但萬通賠得起。”武小歐笑了笑:“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必須把這趟鏢安全送達瀧島。”
“既然少爺你來了,那麼肯定萬無一失了。”空叔笑道:“大江後浪推前浪,像少爺你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不去參加什麼擷秀大會可真是有點可惜了。”
“對了,少爺,你今天和那幾個小夥子故意表現的如此親近,到底是何用意?”
武小歐神秘地笑了一下:“很多人都知道武威鏢局的武小歐是個白痴,我也只好把這出戏再演的長久一些啊。況且今天這幾個年輕人看起來眼神純淨,面龐中正,那一身正直的氣息是掩蓋不住的,我也存了拉攏之心,之前我其實已經在後面觀察許久了,也故意選擇在這個時間露頭,就是想結交一下,覺得這幾個小子很有意思。”
空叔嘆道:“少爺天賦驚人,卻非要用白痴的名頭來掩蓋自己,真是……有點可惜唉。”
武小歐渾不在意:“當出頭鳥可不是什麼好事,有些人喜歡出頭,而我不喜歡。”
“少爺的眼光確實銳利獨到,那幾個年輕人我也很看好,有些人即便放到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這三個小夥子無疑都是這種人。如果能夠加入瀧島守備軍,然後歷練幾年,退伍之後進入我們武威,也算是給我們補充新鮮的血液了。”
武小歐點了點頭,道:“空叔說的有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
武威鏢局的車隊很長,看起來十幾輛大車裡都裝了很沉的貨物,走在土路上,都能硌出深深的印痕,武威二字的大旗高高豎起,數十個身著黑衣的鏢師威風凜凜,凝神戒備。這陣勢,當真是比一般軍隊還要來的耀眼。
水榭等人和武小歐一起,就騎著馬走在隊伍的中間,欣賞著荊江以南的風光。
其間武小歐多次不露痕跡地套問水榭過往的經歷,水榭都答了個滴水不漏,什麼長在西疆,去京城路上結識尹飛,在京城又結識簡凡等等,水榭信手拈來,卻隱去了參加擷秀大會和西線戰爭的那一段經歷。
水榭能看得出來,武威鏢局所押送的這批貨物著實很重,大車不斷髮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那些鏢師無一不是滿臉謹慎,小心提防著戒備著旁邊的行人。
水榭看了暗自搖頭,這麼明顯的戒備之色,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的東西很貴重麼。
這一路前去瀧島,路途並不全是南方水鄉,渝州境內還有大片大片的山區,過了渝州還要卸貨裝船,翻山越嶺還要跨海,的確相當不容易。不過水榭又看了看這些鏢師們,一個個都是肌肉遒勁,帶著若有若無的內力波動,顯然最次都是武士。最關鍵的是,這些鏢師都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老兵,一個個殺戮經驗十分豐富,若是有人不開眼想要打劫這個隊伍,恐怕也要付出相當慘重的傷亡才行。
水榭唯一看不透的,就是那個少爺武小歐了。
這傢伙看起來文文弱弱,總是表現出一副很白痴的樣子,就像是從來沒有出過門一般,在街上總是東張西望,看到什麼好東西總會興奮地指手畫腳,這個樣子,嗯,真是像極了水榭剛出西疆時的模樣。
武小歐看起來不通武藝,渾身上下也沒有一丁點的內力波動,但水榭就是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武小歐絕對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