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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鐵管咯吱咯吱作響。林覺手中用力,鐵管用力挑起,腳下卻仍然踩住喪屍不動,喪屍的嘴巴像是要被整個撕裂了一樣撬開,汙濁的血液滲出,那猙獰的臉上滿是血汙。

見喪屍不再動彈,林覺用力拔出鐵管,轉身冷眼盯著另一隻已經從地上爬起、向他走來的喪屍。

宋寒章一腳將喪屍踢翻在地,頭也不回地問道:“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沒那個必要。”

林覺一邊說一邊向那隻喪屍走去,血沿著鐵管一滴滴落下,在地上勾勒出一條漫長的血跡。

沒有最初的膽怯和彷徨,也沒有了對於未知生物的恐懼和不安,揮動武器是一種為了生存而衍生的本能,不值得慚愧,卻也不值得驕傲。

鐵器敲擊腦袋的悶聲響起,喪屍被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再一擊敲在面門,喪屍的眼球和鼻腔都開始滲出血液。

砰。砰。砰。

整張臉都面目全非,喪屍拼命掙扎著,每一次企圖從地上爬起,又被一棍子打回原地,原本就異化的臉早已看不出人形,最後林覺用力將鐵管插入喪屍已經破碎的天庭,這才結束了喪屍的掙扎。

吃力地將鐵管從喪屍的腦中拔出,用力甩了甩,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飛了出去,散在地上像是一把開啟的羽扇。甩掉上面粘稠的紅白相間的液體,林覺這才感覺到胳膊有點痠痛。

再仔細看地上兩隻喪屍,死狀可怖,算得上面目全非。

奇異的是胃裡卻沒有多少翻騰感,他甚至覺得自己此刻的胃口還不錯,迫不及待地想去小賣部找東西吃。

“怎麼了?”見宋寒章站在一旁不動,林覺疑惑地問道。

“……不,沒什麼。”宋寒章掃了地上的喪屍兩眼,皺了皺眉說道。

林覺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理會,自顧自在小賣部找起了麵包。

麵包果醬酸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綻開,林覺又開了一瓶水開始狼吞虎嚥,胃裡空空的,簡直像是三天沒吃東西一樣。

“別吃太多,影響行動。”宋寒章在一旁啃著巧克力補充熱量,一邊提醒道。

“瞭解。”

☆、風雨前的平靜(中)

“礦泉水、壓縮餅乾、巧克力,這把削筆刀也用得上……”林覺在小賣部挑挑揀揀了好一番,將覺得用得上的東西往揹包裡裝。

這個揹包還是從小賣部門口的喪屍背上扒下來的,雖然上面沾了血跡和幾點腦漿,但是擦一擦還能湊合著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個女式書包。”宋寒章不帶情緒地說。

“沒辦法,將就一下吧,反正也是我來背。”林覺掂量了一下沉甸甸地揹包,思索了一番後又將其中一瓶礦泉水拿了出來,換成一包餅乾。

“……還是我來吧,”也許是林覺的錯覺,宋寒章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棄之色,卻還是語調平平地說,“畢竟你是主要戰力,負重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好了。”

說著他一把奪過林覺手上的揹包,將裡面的食物和水一一取出,最後只剩下一瓶礦泉水和兩包壓縮餅乾。

林覺眼睛一直盯著被強行拿出來的水和食物,欲言又止。

“別像只倉鼠一樣努力把葵瓜子往嘴裡塞,不然遇到獵物的時候你會張不開嘴。”宋寒章瞥了林覺一眼,背上雙肩包走出了小賣部。

林覺心有不捨地回頭看了小賣部一眼,還是抓好武器跟了出去。

跨過地上半乾的血跡和腦漿,端詳了兩眼喪屍慘烈的死狀,恐懼感不知何時被藏到了靈魂的最深處,只是短短一個多小時而已,林覺只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為了一個曾經不敢想象的人。

看到喪屍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如何殺死它。

他自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