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組了,那邊正催人呢,估計咱們停好車他們就下來了。”
故晉這才滿意了些,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沉沉的,看不見一點星和月亮,這樣的夜晚,彷彿徵兆著明天惡劣的天氣。
“破眼鏡廣告,拍個沒完沒了。”故晉罵道。
原本他只給了兩個小時的拍攝,結果那邊怎麼都拍不完,死皮賴臉央求多拍一個小時,搞得雙方都不愉快。
後來還是廣告方加了錢,要求多加一個小時拍攝,再多一次宣傳,故晉才勉為其難答應。
“晉哥,怎麼只有十七個禮盒啊?”助理貓腰在後備箱數,連數兩遍,都是十七個,而除故晉外的嘉賓有十九人。
“我也不是什麼人都送的。”
故晉腦海中卻不禁幻想著,一會兒到了會議廳,讓助理發禮盒,發到虞文知和盛緒的時候,推說禮盒不慎帶少了。
虞文知和盛緒一定憤怒又尷尬,可當著眾人的面,卻只能忍著。
就像他那時一樣。
這是他給的下馬威,要讓他們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想到這兒,故晉又忍不住快意起來,連最後一絲睏倦都無,迫不及待想看虞文知和盛緒的表情。
房間裡,虞文知迷迷糊糊睜開眼,又立刻被眼底的乾澀激地閉了起來。
他將手探出被子,拍拍床榻,在目不能視時本能的喊:“盛緒,怎麼了?”
盛緒立刻將五指攏在一起,輕輕蓋在虞文知眼睛上側,遮住微弱的亮光:“騷擾電話,□□。”
虞文知聽到這個答案,眼皮又顫了下,沒說什麼,只是翻了個身,將腦袋徹底埋進被裡,留下鋪在枕頭上的凌亂長髮。
盛緒鬆了口氣,幫虞文知掖好被角,然後起身出了門。
他斜靠著牆,雙腿搭疊,帽衫罩在腦袋上,像尊凶神惡煞的門神立在門口。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人匆匆上樓來,腳步聲迴響在走廊裡,顯得格外聒噪。
那人對著門牌號碼,一路尋過來,離盛緒越來越近,最後猛地在盛緒面前剎住閘。
“你——”
剛蹦出一個字,就見面前近一米九的年輕人站直了身子,微微抬起頭來,帽簷下,露出一雙刀鋒
() 般凌厲野性的眼。
工作人員下意識就將剩下的話吞了下去,大眼瞪小眼與盛緒對視,後頸豎起一片汗毛。
這人哪像是嘉賓啊,感覺下一秒拳頭就要揮上來了。
聽出了面前就是打電話那個聒噪粗魯的聲音,盛緒眼神沉的彷彿灌了鉛,開口也像摻了室外的冰:“滾。()”
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氣勢立刻弱了下去,見盛緒眼角爬著的一條紅血絲,猜測這人是被打攪了睡眠。
他只好硬著頭皮,放低身段,解釋說:是晉哥那邊叫的突然,然後導演讓我一定?()_[(()”
“誰也不能打擾我隊長睡,覺。”盛緒耐心已經宣告耗盡,骨節被壓的一聲悶響。
工作人員:“”
只是份工作而已,沒必要豁出命去,於是他拔腿就走。
盛緒這頭剛跟人兇巴巴完,另一頭就輕手輕腳擰開門鎖,極盡小心的不弄出一點聲響。
誰料剛一進門,就對上虞文知似笑非笑的眼。
“誰也不能打擾我隊長睡覺?”
虞文知懶散地靠著床頭,睡衣微皺著搭在胸前,他手指勾著一條拔掉的電話線,正漫無目的的把玩。
一時不慎,家養的小狗又衝著陌生人發狠。
盛緒站在虞文知床尾,皺了下眉,臉上掛著不痛快:“你怎麼醒了?”
“說說,到底誰打電話。”虞文知聲音很輕,聽起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