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聽,瞬間也明白過來,不管在哪裡,只要有人,就有紛爭。冒險小隊與冒險小隊之間肯定也有糾紛,不管是利益糾紛還是立場不同,反正各種各樣的理由都可以是結怨的開始,就是看不順眼這樣的理由也可以對上。冒險者既然稱之為冒險者,那就說明道德約束在這裡並不是那麼有約束力,一般情況下,掌權者也不會介入這些小糾紛。即使是大的冒險隊鬧事,只要鬧到不影響百姓生活,不影響國家經濟,誰理你啊,再說了,如果可以藉此打擊冒險工會,他想,那些掌權者一定也很樂見其成吧!
冒險者,這說好聽的叫冒險者,不好聽的就叫玩命者,爹爹不疼,孃親不愛的,小隊伍出事工會不會理你,大隊伍鬧事政府不管你,他們,也就是一群在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罷了!
“那個惡狼也是冒險小隊嗎?他們怎麼了?”即使零的心裡想的很通透,但耐不住他現在就一孩子啊,一未入人世的孩子,他還能問些什麼深奧的問題,就這些淺顯的問題適合他這個形象了,好在,現在他也就需要這樣簡單的問題而已。
魯修有些猶豫,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那些黑暗醜陋的事情告訴眼前這個乾淨單純的孩子,這番他還在猶豫不決中,那邊已經有人代替他開口了:“惡狼那群狗/娘/養的,不就是仗著自己和金陽冒險隊有些牽扯嗎,藉著他們的名頭為非作歹,明明打不過我們隊伍,居然在死亡森林裡對我們下黑手,他/娘/的,回去老子不一腳踹死他們幾個,就對不起自己!”
說話的是剛剛第一個向零介紹自己名字的楊福,沒想到他的名字斯文,人看起來也挺斯文的,一開口居然是這個效果,不得不讓人有些側目。說實在的,雖說上輩子零也是過著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是在黑暗裡摸爬過來的,但由於他甚少與其他人接觸,並沒有學會這樣的說話方式,乍然一聽,還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惠美看到零有些怔愣的表情,不由瞪了亂說話的楊福一眼,楊福也發覺自己的說話用詞好像有些問題,平時在隊裡也不都是這麼說話的,只有特別憤怒才會罵上幾句。剛剛一憤怒,就直接罵出來了,沒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少年,不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向零道歉道:“小傢伙,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有些著急和氣憤,沒有注意!”
零感覺擺擺手,表示沒事,這本來就是楊福的性格,他不認為有什麼需要道歉,他完全不會去在乎這樣的小事,而且,這樣的性格,零也很喜歡,這樣爽朗豪氣的性格,一直都是零很欣賞的性格。惠美看著零那還是不解的眼神,接過話題,解說道:“惡狼冒險隊和我們獵鷹冒險隊一樣,都是五級冒險隊,只不過他們和三級的金陽冒險隊有些交情,所以經常藉著金陽冒險隊的招牌打壓我們。其實不止我們一個小隊,其它小隊也是一樣的,經常受到他們的欺負,只是其它小隊敢怒不言罷了。”
“魯修隊長為人比較直,被他們這樣肆意打壓忍不下這一口氣,就向他們發起挑戰,只要誰先捕捉到一隻四級風狼誰就獲勝,輸的一方就要退出冒險工會。誰料到,惡狼工會居然暗中下黑手,派人將魔蟻引到我們的方向,等我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一路被追趕至此!”惠美柔美的聲音淡淡的說著,寥寥幾句的述說著他們和惡狼冒險隊之間的來往,但是零卻可以想象剛剛一路被追趕過來的兇險和惡狼冒險隊的囂張和對待獵鷹冒險隊的過分之處。
魯修大哥並不是一個衝動不懂思考的人,會被逼至主動下挑戰書,一定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吧,只是?“這個挑戰書有時間期限嗎?”
“有,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楊福聽到零的問題,似洩了氣的皮球般的垂下來頭,有氣無力的說道。零抬頭看來下天,剛剛才打算午休下,被魔蟻這麼一耽擱,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了,現在大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