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只剩下乳酪麵包了,好在虞文知也不挑,打包了兩個,拎著上樓。
下來的時候好好的,上去卻趕上電梯檢修,虞文知回憶了下自己的樓層,眼前一暈。
剛踏入安全通道口,手機就帶著褲兜震,磨他的大腿。
拿出來一看,虞文知一笑,小倔驢應該洗好澡了。
“你去哪兒了?”那邊呼吸都帶著找不著人的急切。
“管的還挺多。”虞文知輕笑吐槽。
“到底去哪兒了?”盛緒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但語氣已經輕了下來。
“你猜。”虞文知語氣裡夾著一絲壞,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方便袋。
裡面是兩個乳酪麵包,拿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給盛緒帶一個。
“”
電話對面一陣默然,虞文知卻已經腦補出了盛緒挎著臉的樣子。
“一會兒再說。”
手機從耳邊拿開,還不待徹底落下,突然有腳步聲迎面而下,隨著皮鞋碰觸地面的輕響,一個意外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文知。”
虞文知一怔,手指剛好觸到紅色按鈕,通話結束通話了。
他翻開手機螢幕看了一眼,眉頭來不及蹙,就又將視線交給崔京聖,揣起手機。
“jan。”
崔京聖離隊前,虞文知稱呼他為隊長,離隊後,就叫起了他的遊戲id。
偶爾叫聲崔隊,也不再是以曾經那個輔助的口吻。
相比於他,崔京聖私下裡對他的稱呼,倒是親暱很多。
聽到一聲jan,崔京聖默了默,笑容裡摻著些苦意,又覺得是應當的。
他還記得奪冠夜的臺上,他在虞文知興奮與他擁抱那刻說了那些話,親眼看見虞文知的笑容僵在臉上。
燈光太亮,落下來的金雨又晃眼,他不清楚虞文知眼中的是不是淚。
他不願去想。
他不會因為任何東西改變自己人生的軌跡,既然不會改變,就不必內耗。
“就只是jan?()”話問出來,崔京聖才發現自己對現狀還是不甘心的,但虞文知不是lika那種反射弧稍長又脫線的輔助。
虞文知太敏銳,通透,甚至強勢,看似如沐春風,實則絕不妥協。
哈哈。▋()”虞文知回以兩聲友好的笑,卻沒接崔京聖的話。
崔京聖笑著搖搖頭:“明天就要比賽了,就是對手了,今晚抱一下吧。”
虞文知提起眉。
崔京聖自顧自地走過來,張開雙臂,輕輕攏住了虞文知的後背。
虞文知沒躲。
崔京聖的話裡有種壓抑了許久的悵然,他們都知道這悵然是因為什麼,這樣的情景,似乎很適合用一個擁抱結束。
一秒,兩秒,三秒
崔京聖還是沒有鬆開,虞文知稍歪了下頭,發出了點動靜。
就在他想抬手結束這個擁抱時,崔京聖突然在他耳邊說:“文知,再教給你點東西,對別人心軟就是給自己挖坑,作為隊長,你要狠心一點。”
說著,崔京聖在虞文知脊背輕輕拍了拍。
虞文知發現,崔京聖似乎很喜歡在人耳邊說話,說的還都是十分利己主義的話。
從來都是。
虞文知揶揄:“明天打qz,我不會心軟的。”
崔京聖低笑兩聲,終於放開了他,目光裡含著深意:“你們大概很難贏,qz已經把tea研究的很透徹,比你們想的更透徹,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在說到某些字眼時,崔京聖會故意咬重字音,像是在暗示什麼,可話音一過,又彷彿是錯覺。
“那明天就拭目以待。”虞文知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