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總不能顧此失彼地因為要去招商就把分管工作給丟了,況且順崗鎮是個大鎮,可不是南壩那個小鄉所能比擬的。
梁加恩的工作很紮實,資料也很詳細,還形成了一個全面的彙報材料,列印好了放在高軒的桌子上,不過不等高軒去看,就說了一件事。
由於順崗鎮是大鎮,農業工作領先全縣,所以但凡有市級的農業工作觀摩,基本都是放在了順崗。年初的時候就接到市農委的檔案,要求每個縣有一個機插秧工作的試點鎮,順崗鎮自然是當仁不讓了,前兩天開了會,由於高軒不在,會議是由梁加恩參加的,說將會在順崗召開機插秧工作現場會。
高軒很懂得做領導的學問,這項工作不是新生事物,在此之前早已經開展過,所以高軒讓梁加恩牽頭去辦,他只需要把握一下大方向以及最終的細節問題就行了,曹江也來彙報了一事一議的相關工作,這些都是各站的本職工作,高軒讓各個單位(現在應該叫各個“科室”了)自己去忙,遇到難題的時候再彙報,平時他只需要知道工作的進度和完成情況就可以了。
由於工作談的比較晚,等高軒到食堂的時候,食堂都要關門了,好在蔣志霞還沒有走,安排廚師給炒了兩個菜,問高軒要不要喝酒,高軒對蔣志霞這個風騷的女人敬而遠之,說吃點飯就行了。
蔣志霞或許也是感覺到了高軒對自己的冷淡,也不多說什麼,離了去。
高軒很快吃完,回了宿舍,打算拿筆記本寫工作筆記,這時才想起自己的包落在了飯廳,又返身去拿,剛走到中途,卻是看見一輛車從路上直駛過來,徑直停在了賓館前。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高軒下意識地停了一下腳步,忽然發現從車上下來的人居然是鎮長段瑞松,更令高軒吃驚的是,段瑞鬆快速走到門前,是蔣志霞給他開的門,兩人在一進去的時候就抱在了一起。
這一幕讓高軒是目瞪口呆,他還真想不到段瑞松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下意識地向路邊的松樹叢裡閃避了一下,只見樓上的房間亮了一下燈,跟著就滅了。
高軒撓了撓頭,看樣子這包今晚是拿不回來了。
轉頭又回了大廳,黨政辦的值班室正熱鬧著,伸頭進去一看,裡面幾人都站了起來,是秘書小章他們幾個,晚上值班的時候打個牌什麼的。
“你們玩你們玩。”高軒笑著回身,小章就站了起來道,“高鎮長,你要是沒事來玩兩把吧,黃軍一會得回家了,回去晚了,要跪玻璃渣的。”
高軒就笑:“這麼狠啊,好,就陪你們玩玩。”
高軒雖然是副鎮長,但也是年輕人,平時又沒什麼架子,所以很合群,打了兩局,眼睛就有些酸了,扔了牌道,“不行了,眼睛受不住了。”
小章就笑了:“高鎮,不是吧,這才幾點?”
“明天還得上班呢,不陪你們了。”高軒走出值班室,蹬蹬上了樓,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去了辦公室,便聽到了一個訊息,昨晚鎮長段瑞松被黃軍在小賓館捉姦在床了。高軒就有點犯蒙,黃軍?捉姦?
梁加恩就說了:“高鎮,你不知道黃軍跟蔣志霞是兩口子啊?”
梁加恩還說了件讓高軒目瞪口呆的事。黃軍原本只是鎮政府的一個小辦事員,娶了蔣志霞以後火線入黨,還在黨政辦當過一陣子秘書,隨後任宣傳幹事,可是隨著原書記鎮長的調離,他也就沒有動靜了。梁加恩說,之所以黃軍如此,是因為蔣志霞跟書記鎮長都有一腿,兩頭都不好弄了,最後給硬攤派到了黃軍的頭上,誰讓黃軍家裡窮又沒後臺呢,這也是他接過包袱的回報。
高軒簡直是瞠目結舌了,這完全是個悲哀吧,如果蔣志霞能夠杜絕過去那也罷了,可現在還是變本加厲,這也難怪黃軍去捉姦了,不過這麼一捉,也算是把家醜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