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次商議,遲衡終於召集了主要將領們,宣佈最新決策:將主力全部後退百里,退到粟山關,圍著粟山關排布五個據點,由岑破荊、容越、石韋守護。而辛闕、霍斥的兵力再向粟山關後退百里,作為後備之力。
莊期很是不解:“我們放棄粟塢粟河,就又失了一道天塹,何況冬日凝冰之時,反擊也是大好時機,為什麼要拱手讓人。”
遲衡道:“以退為進。”
在遲衡將大部引退到粟山關時,恰好粟河那邊的梁誅發起攻擊,遲衡見機行事,令岑破荊率佯退眼看退至粟山關,容越率精兵出擊,一舉滅了梁誅的兩隊前鋒,生擒了兩個護軍大挫對方士氣。
這一戰打得利落。
梁誅損兵又折將吃了很大苦頭。但隨著乾元軍的陣地後退,他也將疆域推進到了粟河的南邊,與秦汝錚、殷琛聯在一起,兵力糾結一起更加強盛。他以為乾元軍兵力匱乏,無力支撐死戰,隨後又頻頻發起攻擊。岑破荊和石韋依據天然屏障施計輪流上陣,又耗損了梁誅數千兵力,俘虜了數百兵士和武器無數,大快人心。
梁誅看情形不對便不再攻擊。
遲衡得勢不饒人,輪番派岑破荊等率兵侵擾梁誅秦汝錚的駐軍,擾完虜些戰利品就回,跟那強盜土匪一樣。梁誅等人不勝其擾,但來攻擊又施展不開,即使十萬人壓在粟山關也沒用,徒然望關興嘆。
十月中旬,天氣驟冷,大雪封山,粟山關越發可望不可即。
兩軍都歇下了暫不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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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五章】
兩軍都歇下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遲衡難得清閒一陣子;遙望山頂積雪如帽,他斜斜躺在躺椅上,陽光灑落一身暖暖和和的;手邊捏一封信函。紀策拿了一卷地圖過來:“誰的信函?看字挺熟悉的。”
“梁千烈的。”
紀策眨眨眼:“是好訊息是壞訊息?你現在是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了,連我都分辨不來……讓我看看,他;竟然同意了?”
是的,誠如紀策所見。
梁千烈開函就是懇請能併入乾元軍;他願為乾元軍一個最普通將領繼續守衛夷州。
梁千烈就是這樣的人;他不願意受人恩惠,但城池存亡之際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有恩必報,但當援助一次一次的向上疊加終於到達他無法報的高度了;雖然遲衡從來不提回報,他豈能不知。這一次封振蒼連續半年多的猛攻,夷州能支撐得下來正是源於乾元軍將士的熱血奮戰,梁千烈終於鬆口,願意改旗易幟,歸附乾元軍。
遲衡微笑:“十五萬兵士的恩義、數不清的兵糧還有壘州的鼎力相助,我的心血沒有白費,這才是我最想要的。”
紀策撫摩信函:“這種大好訊息,你還這麼冷靜?”
“因為早在預料之中啊,梁千烈還比我想象中又多撐了兩個月。”遲衡將手覆在額頭,“再者,我昨晚都已經高興過了,今天才拿出來給你看的,紀副使,夷州歸屬咱們後接下來怎麼辦才好?”
紀策揉了揉額頭:“濘州邊界的駐兵可以發了,兩相攻擊不信封振蒼能撐得住!”
“和我想的一樣。一直率領援兵的將領是誰?該換兩個更得力的了。元州的段敵舊部將領歇了大半年,都該鼓起了一股勁吧再歇下去就廢了,待會兒石韋來了就讓他安排去——把原來的駐將都撤回來,連將帶兵換一批新血,要打就一鼓作氣的打!”遲衡笑了,“夷州好說天氣暖和,十二月發兵進攻都行,十二月,花都開了。”
二人說著,容越大踏步進來,把盔甲一脫,靴子上的白雪紛紛震落:“哈哈,又把梁誅氣得跳腳了!冬天就是不好打戰,只能打劫,你猜我們都搶了什麼好東西!哈哈哈梁誅的歌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