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就退了下去,倒是王甫陽仍舊是不緊不慢的對著幹淨的碗抽出細長的針。
阿九瞄著殿門口,沒有見到傅衍的身影,卻見到了端著湯藥的小德子。
小德子晃著拂塵過來,看著阿九難看的臉色將湯藥端給阿九。
“唉·····”
阿九嘆息,端過藥就咬牙嚥了下去,喝完整個人的臉色如同冰霜一樣難看。
小德子看著阿九的臉色,也就猜曉了阿九的心事,大抵就是因為皇叔沒有過來陪著,所以才心裡不大痛快,沒有辦法的小德子也只能接過阿九放下來的碗,默默的退在一邊。
王甫陽抽著針用蠟燭燒了些時辰,下手前還問著,“陛下不等懷晉王回來了?”
阿九牙一咬啐道,“他有他自己的事,朕沒了他難道就不能生活了嗎?”
雖說是生氣,但在場的王甫陽和小德子卻聽出來一股子醋意,可阿九畢竟是君主,他們也不好表現,權當堵著耳朵沒聽見。
小德子在一旁細細的拆著阿九的紗布,看著阿九指尖稍稍癒合的針孔,想著等會兒又要遭受折磨,面上便立刻哀傷了些。
“被針扎的是朕,又不是你,你這麼哀傷作什麼?”
小德子哼唧了幾聲,“小德子這是心疼陛下!”
阿九抽著手,“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可用不著心疼,等會兒你還得出去,不然扎針的時候,你又在旁邊流淚流鼻涕的渲染氣氛,朕不疼死也該被你埋汰死了!”
這話說的小德子沒由來的臉一紅,“奴才不也是想著陛下!”說著就看見王甫陽已經開始行針,幾番掙扎被阿九推了出去。
小德子嬌嗔著往外走了幾步,“奴才還是不忍看,奴才出去了,要是陛下有事,就喊奴才。”
阿九擺擺手,任他去了殿外。
她要思慮的是如何度過接下來的事。
阿九看著王甫陽抽出來的針,整個人都打著哆嗦,雖然是伸出了手卻還是發著抖,臉色更是煞白的無表情,可不知一口銀齒已經咬成了什麼樣子。
王甫陽握著阿九的指尖,忍著幾次沒有下手,猶豫著抬頭問著阿九,“陛下當真不等王爺回來?”
阿九一口鬆了牙,深出一口氣,“難不成皇叔不在,太醫心就不定?”
阿九瞥見王甫陽拿著銀針的手一抖,臉上有些僵硬,阿九面上一笑,“開玩笑的,太醫還是施針吧!”
王甫陽微微歇了了口氣,程老和文祥祥早就告訴他,皇叔可是陛下的人,旁的人覬覦就是死!就算他再不濟,也還是個男子吧!想到這裡王甫陽就不禁搖了搖頭。
王甫陽捏著阿九的手指,細長的銀針從昨日的傷口刺進去,漸漸深入,王甫陽明顯感覺阿九的手在往回抽,卻一絲不敢怠慢,也不敢抬頭看阿九難受痛苦的臉色,只能緊緊捏著阿九的手指。
待到王甫陽抽出銀針,趁著給阿九放血時才偷偷看了眼額上滲汗臉色發白的阿九。
“陛下·····”
王甫陽也是不忍的文看阿九這樣,才問出來,卻被阿九一把打斷。
“繼續。”
王甫陽也只能硬著繼續。
他沒想到還是十八歲的阿九,能悶著聲咬著牙放完血,他替阿九包紮好手指,看著端在手裡已經恢復鮮紅血色的血,王甫陽也是不忍再看到阿九這樣的受苦,於是也就做了一個決定。
“陛下,明日不用放血,往後都用藥物慢慢調理。”
阿九的毒素仍然沒有清理好,只是這樣下去,阿九隻怕要疼死,雖然阿九一句疼也沒喊,但王甫陽也不忍再刺下去,於是對於放血也只能放棄。
可是阿九已經沒有力氣去應答,十指無法動彈,煞白的臉色還有被咬的發紫的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