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盛藍笑了起來。
羅貝爾老爺子就像一頭雄獅,雖然年紀大了,但威武不減當年,真的把狗狗簡放在他面前,狗狗說不定要夾緊尾巴做狗。不過想想簡一鳴向來會討長輩喜歡,他又不太確定了。
「或許你會喜歡他的。」
「還有一件事,你真的打算走音樂職業道路了嗎?」老爺子也難得問了一句實話,沒有半點打機鋒的意思,「拉小提琴不是不好,但它的職業生涯並沒有可見的長遠,以你的才能,就算不想在羅貝爾的公司裡發展,也有其他很多選擇。」
「我到時候會去嘗試的。」符盛藍沒有完全拒絕老爺子的好意,「但是現在我找到了想說的話,想拉琴給他聽的人。」
「是你的小愛人嗎?」
符盛藍回應:「他不是我的小愛人,他是我想要追逐的太陽。」
羅貝爾老爺子聽完更樂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居然比之前更加輕鬆,真的有了幾分普通爺孫的和諧,「真好啊,克里斯汀也曾經是我的太陽。」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有很多人不相信,連康奈爾都懷疑老爺子對愛情的態度,唯獨符盛藍堅信,老爺子是個真真正正的「純愛黨」。只是他的愛只限定在妻子身上,就連兒子都得不到幾分愛屋及烏的延續。
或者說,因為康奈爾和符淼的愛情變質,才讓老爺子對這個兒子真正鐵石心腸了起來。
……
各種紛紛擾擾的事,依舊沒有影響到符盛藍的決賽發揮。
大家忽然意識到,這個即將成年的少年,眉眼間已經褪去了青澀。他重新站在舞臺上,再也不是四年前被拍到的那副脆弱的模樣,他從姐姐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站在陽光底下,再也不畏懼舞臺下面的那些虛假的光源。
決賽下臺之後,記者就像蜂群看見了蜂蜜,圍繞著符盛藍高高舉起他們的麥克風,連串的問題像狂風暴雨拍打在窗戶的玻璃上,音樂界的記者回頭,發現好幾個報社娛樂版的人跑過來插隊。
符盛藍在保鏢的保護下算不上從容,但非常冷靜,他宛如站在颱風眼中間的那個人,對周圍呼呼狂吹的颱風佁然不動,還有餘力扶住穿高跟鞋的女記者,在她即將順勢倒進他懷裡的時候,手臂一個巧勁,人就被扶穩了。
「這次演出非常精彩,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看就知道還是個菜鳥記者,不知道怎麼擠進了這個頂級包圍圈,他靠著大嗓門吸引了符盛藍的注意。
一路上什麼問題都沒有回答,同時也謝絕採訪的小提琴手,忽然回首一笑,現場的燈光彷彿都被斂入那雙綠眸當中,反射出令人心折的光芒,勾起的唇角預兆著主人的好心情,線條逐漸利落的側臉,年輕蓬勃的朝氣,被一個記者永遠地捕捉進他的攝像機裡,成為了一張經典照片。
「我想說的都已經在比賽裡說完了,謝謝大家。」
他措辭極其禮貌,動作又那麼毫不留情,只留了一句話便長揚而去,任由各位記者朋友絞盡腦汁地發揮。
一句話或許不夠,加上一張圖,也足夠點選率暴增了。
比賽之後,符盛藍飛去和羅貝爾老爺子過了一個聖誕節,又重新回到了維也納,並在這裡遇到了宗半雪。
他們相遇到奧賽的報名地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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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恰空》:viol partita no2 d or,bwv1004 插nn
羅貝爾老爺子和克里斯汀的愛情故事總結起來就是:全世界都覺得他們婚姻除了愛情什麼有,只有兩位當事人覺得他們除了愛情一無所有+父母是真愛,兒子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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