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姬聳了聳肩,「那我拭目以待。」
——距離花賽正式開始,還剩兩天。
……
簡一鳴早上去抽籤的時候都是打著哈欠去的,隨手一抽,抽到了第二天下午第二個上臺。
里斯·諾曼抽到了第一個,他整個人顫了顫,似深受打擊,簡一鳴都注意到了他手指不自然地紅,十個手指頭似乎都被他啃出了血。
格羅佛同樣在第一天的上午,但他的狀態看起來比諾曼要好多了。
輪到亞當。
黑髮的國王陛下臉色蒼白,那雙眼眸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部分的藍色從冰層裡滲透出來,呈現出漂亮的質感,足以掩蓋他最近兩天日夜顛倒帶來的眼下青黑。當他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人勾了勾唇,眼眸一掃,最後落在了簡一鳴身上。
在場大概大部分人都不希望亞當和自己的序位不要靠太近,能晉級決賽的都是同齡人中的強者,強者卻依舊分等級的。
只有簡一鳴這傢伙対亞當從一開始就從無敵意,面対他的目光依舊一如既往,友好地笑了笑。
亞當率先撇開眼神。
果然就不應該対這個小傻子有什麼期待。
他的手伸進了抽籤的箱子裡,摸出一個小圓球,開啟,看到裡面的順序亞當挑了挑眉。
他在簡一鳴的後兩位。
夾在簡一鳴中間的選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他人的目光沒有集中在亞當·比才身上,反而開始不著痕跡地觀察簡一鳴。
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有調查過比賽選手的人,有些還在比賽中遇到過,都是対彼此實力心知肚明的,在所有人裡面,唯獨簡一鳴是那個意外。
他在奧賽中展現出來的實力跟他一年前在花賽的表現有一個斷層的差別,進步之大一度讓人懷疑是不是請人作假的程度,更可怕的是他初賽和半決賽都跟在亞當之後上臺,手氣差得離譜,可更離譜的是他扛著亞當的壓力晉級了,還一次比一次表現得更好!
奧賽選手的討論熱度當中,亞當·比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可緊跟著第二的,既不是格羅佛也不是諾曼這件事,就讓不少人破防了——是簡一鳴,真的應了他的名字,一鳴驚人。
而現在到了決賽了。
沒有了亞當在前面,他會表現得更好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
他們觀察著簡一鳴,簡一鳴依舊發動他讀不懂空氣的技能,和亞當打招呼。而向來不給人面子的亞當,居然還能跟他聊上兩句。
「亞當,你回酒店嗎?」簡一鳴困得不行,他直覺亞當·比才和他一樣困。
亞當發現這傢伙真的是缺根筋,「不,我先去練琴。」
「那行吧,我先回酒店補一下覺。」簡一鳴完全沒覺得亞當也需要練琴有什麼不対,他準備去問問路加回不回酒店。
和樂團合奏的順序是按照上臺的順序來的,他們是第二天的下午比賽自然是明天下午才到合奏的時間。
亞當滿意他這種態度。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勞而獲的事,天才如莫扎特,真正傳世的經典樂章都是在他努力學習之後才創作出來的,亞當·比才能有他現在的能力自然也是透過自己的勤奮獲得,可總有些人,対亞當的努力大驚小怪,理所當然地用比才的姓氏和天賦覆蓋他的一切。
他討厭這種理所當然。
「比賽的時候見。」
「比賽的時候見!」
簡一鳴昨天也在琴房裡練琴,要不是符盛藍給他帶宵夜,他都不知道今夕何夕,晚上回到酒店還在対著電子琴明顯,完全忘記晚上什麼時候睡覺。
但是簡一鳴很興奮,久違地再次迫不及待要上臺,從什麼東西在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