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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賽也有小干涉的,總不能像臨音附中自己搞的那次比賽那樣,讓所有奪冠苗子都擠到一起了。

可是像這次,三名熱門選手一天一個,爭議最大的亞當·比才放在最前面,奧地利天才壓軸,說沒點貓膩誰信呢?

符濱河也嘆一口氣:「或許就是因為是他,才要干涉。誰不知道今年奧賽內部都要打出狗腦子了。」

不過符濱河到底有經驗,反過來安慰衛叢:「你也不用太擔心,做得那麼明顯,有腦子的都感覺到不對勁。現在做過了,後面反而不好插手了。」

德奧古典音樂雖然經常被人連在一起說,但兩邊又不是真的親如一家了,同行是冤家,別人看他們是一體,他們自己可沒這麼覺得,德國有人家巴赫、貝多芬傳統,跟奧地利這邊海頓、莫扎特不是一個路數的,加上這次法國的比才,起碼是三方混戰呢。

奧地利的本土第一著失了章法沒了腦子,自然有剁他爪子的人。

符濱河道:「這一屆才是真的是相對公平的一屆。」

衛叢也知道這件事,現在不過是關心則亂。他又說:「而且我是真的擔心一鳴上臺。」

符濱河不解:「一鳴上臺挺好的,一直很穩得住,也沒有緊張翻車。」

「可是他花賽的時候緊張了。」衛叢說著,自己也開始緊張得抖腿。「緊張這是個很玄乎的東西,沒有發現還好,一旦發現了,就沒有不緊張的時候。」

「這次他第一次在維也納亮相,奧賽這麼重要的舞臺,還緊跟著在比才後面,符盛藍也來聽……」衛叢數數這個buff,感覺比自己上臺還要緊張。

符濱河:「他之前參加比賽的經驗還是太少了。」

衛叢:「奧賽還出了名注重選手的狀態穩定性。」

「怎麼我現在聽起來覺得你比一鳴還緊張。」

「是嗎?」被戳破的衛叢摁住自己抖起來的腿,心虛之下音調驟然拉高:「沒有的事!」

符濱河毫無誠意地應付:「沒有沒有。」

「話說明天符盛藍能趕過來嗎?」衛叢已經開始悲觀地考慮,萬一明天是小弟子奧賽的唯一一次登臺,符盛藍不在……哇塞,他已經有點後悔參加這一屆奧賽了,早知道還是聽老王說等下一屆好了。

可是,可是!這一屆評有王曦,還有克勞德!克勞德那傢伙討厭是討厭了點,但現在想想那麼正直到古板的傢伙當首席評委,衛叢安心了一點。

那傢伙只認音樂,不認人!

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注重國籍、派系的,所以衛叢和克勞德吵架歸吵架,克勞德當評委,衛叢也敢把弟子送過來。

他想了想,還問道:「話說明天符盛藍能趕過來嗎?」

符濱河看了一眼客廳,符盛藍正陪著符淼。

一直情緒非常緊繃的符淼,驟然放鬆,整個人狀態都有點失常,抱著符盛藍眼淚掉個不停。

照顧病人是一件很熬人的事,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煎熬。康奈爾撒手不管,符淼一個人就得扛起雙份煎熬,克洛艾走了之後,她又因為官司的時候繃住了神經,精神狀態再健康的人都撐不住這種十幾年的精神折磨。

因為撫養權的問題,之前符淼都在人前掩飾,不敢去看心理醫生,現在一朝解放,焦怡準備約醫生了。

但是她這種狀態,符濱河也不知道能不能讓符盛藍離開。

「我不知道。」符濱河也是滿腔無力。

在他們的憂心忡忡下,還是到了簡一鳴比賽的時候。

「要不我自己去得了。」簡一鳴看衛叢哈欠連天的樣子,自己提議道。

衛叢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幾點睡的覺,有些事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