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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無意關注別人的通話內容,只是剛好也出來透氣,剛好聽到了那些字句。

並不掩飾關切,因為他沒聽錯的話,沐少堂提到了“手術”二字。

既然已經聽到了,沐少堂沒有隱瞞,道:“我姐在美國動手術,就現在,說不擔心是假的。”

嘆息,心中有太多情緒複雜交織,情天是自己最在乎的家人,對她有親情更有愧疚虧欠。

相比剛才宴會上的散淡,此刻蕭然臉色嚴肅,眉間蹙起,想起前些天還曾因為鍾聆的事與情天透過電話,當時她隻字未提。

“什麼樣的手術?”

沐少堂手撐在護欄上,嘆氣:“她的暈眩症犯頻繁,聽力一直在下降,在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為了不讓情況繼續惡化,趁著假期出去,雖說不算重大手術,畢竟開顱——”

蕭然已聽不下去,轉頭朝外,望著夜空,努力壓下心中驟起的疼痛。

腦海中浮現上一回去醫院看她,她病中虛弱令人不忍的模樣。

“她會沒事的。”

這一句,不知是在安慰沐少堂,還是在告訴自己。

而後不久,兩人都從宴會離開,各自回家。

回到沐家,沐少堂第一次主動去了祠堂,難得在裡面燃香。

老爺子的牌位前,沐少堂默默上香,心中或許在說著什麼。

……

而同樣從宴會離開的蕭然,車子不知不覺停在了滿庭芳裡,那一幢樓下。

現今已經很久沒人回來住,他卻記得第一次來這裡接她的情景。

女子穿著一襲湖水藍色的禮服,亭亭玉立,在別的女賓絞盡腦汁穿著隆重引人注意時,她的裝束一切從簡,卻有一份自然舒適的美。

從遇見她的第一眼開始,讓他知道有女子能如此不同。

車內車外,夜色一片寂靜,蕭然靠著駕駛座椅背,尚未打算離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目光落在那道緊閉的大門上出神。

美國

等待往往最折磨人心。

窗外的豔陽被擔憂掩蓋,照不進心裡。

隨行的助理與醫生也陪在等候區,偶爾看著醫生路過,總覺得心中七上八下,畢竟大家都知道,藺太太對於藺先生的意義。

這是難熬的過程,每個人心中不免壓抑。

隨行的陳醫生了解過此次手術實施方案,畢竟國內也有這類手術,只是不能與全美最好的神經外科相比。

情天要歷經的是從右耳後進行骨窗開顱,切斷前庭神經纖維,同時儘可能保留耳蝸神經,這樣才能保留住所剩的聽力。

她體質不好,全麻對身體的影響會比普通人大,術後反應是一個需要重視的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當那扇門終於開啟的時候,藺君尚已經第一個快步走了過去。

病床裡女子小臉蒼白無血色,戴著氧氣罩,右側耳後紗布刺眼,雙目緊閉。

只一眼,令他眼眶發脹。

醫生說手術順利,但病人體質不好,術後的觀察與護理很重要,不然依然有危險。

送進病房的一路,藺君尚眼睛沒有離開過那人,她卻毫無所覺。

……

全身麻醉一般兩三個小時能醒來,藺君尚卻從中午等到了日暮。

心中不安蔓延,雙手冰冷去握那人的手,想問她怎麼還不睜開眼。

曾聽說一般這樣的情況有可能是因為顱內出血,他讓助理去找醫生,助理才離開不久,床裡的人被他握著的手卻動了動。

怕是自己的幻覺,藺君尚看著她,連呼吸都抑著。

直到看到她眼睫輕輕動了動,緩緩睜開,他才明白,什麼叫一瞬地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