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貴重拒絕了,用自己的錢買了輛幾萬塊二手的威馳代步,其餘的錢都攢著給弟弟看病花銷。
他不怕情天髒了他的車,從後車廂拿了塊毯子將她裹住,小狗依然在她懷裡。
上車啟動離去時,向添轉頭一句:“二小姐別急啊,我開快一點,咱們很快就回市裡。”
……
如果藺君尚不提,她早忘了當年那樣的情景之下,曾經遇過一個路人,而那個跟她有過一句對話的路人,竟然是他。
她的思緒有些飄遠,面前的人卻緊張看著她。
等她回神,對上藺君尚的目光,耳邊的雨聲無法分辨是耳鳴的幻聽還是真的外面還在落著雨。
“所以第一次見面,約在雁湖,並不是巧合。”
這不是詢問,是肯定。
她的聲音有些低啞,那是因為一直沒怎麼說話。
藺君尚點頭,現在回想,或許在九年前,她就已經在他心中留下小小的影。
當時那段時間,不管是盛辰還是藺家都給他很大的壓力,他行事冷漠脾氣沉鬱,但那日去過雁湖之後,在異常煩躁時,偶爾會想起秋風中女孩狼狽抱著一條髒兮兮的流浪狗,目光倔強又堅定。
“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情天的聲音依然清淡,藺君尚卻突然放開了她,起身下床。
擰開保溫壺,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他扶著她起身:“先喝點水,有話咱們可以慢慢說,說一宿都沒關係。”
情天微涼的手指握著杯子一頓,“誰要跟你說一宿。”
那人坐回床沿,單臂環著她的肩,語調溫和,眸色深深:“那,不說一宿,睡一宿也行。”
情天低頭喝水,唇角隱有弧度,燈光太暗,不知是否是真。
她喝得很慢,因為嗓子確實有些難受,緩緩的水流潤澤了喉嚨,很舒服。
藺君尚耐心等著妻子喝水,另一手將保溫瓶拿過來,等她喝完再倒一些。
等他接過空杯,她卻又要躺下了。
閉目片刻,身邊沒有動靜,情天睜眼,看到那人單肘撐在枕上,沉俊的面容,就這麼看著她。
無視她的抗拒,他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捏著,依然聲音沉緩:“關於十五年前那件事,事發之時,遠在國外的我並不知情。”
“過年回國,看到父親身體不好,起初兩人也只騙我是小病。第二年,父親病情加重,再三詢問,母親才說了原因。案發那天,雖然父親險險撿回一條命,但槍傷傷及部位成了後來的嚴重隱患,一個健朗的男人身體日益變差,他就這樣苦苦支撐了六年。”
“我知道其中的真相,是在他臨終的時候,他愛母親,不希望母親有事,即便那樣的情況下有可能算正當防衛無罪,但他並不想冒這個險。”
“藺家欠沐家老爺子一個人情,終究要還。可是情天——”
他將她攬入懷裡,氣息壓抑隱忍:“愛你從來是沒有條件的。”
“……我知道。”
懷中輕啞的聲音悶悶傳來。
藺君尚一怔,瀲著水光的深眸染了笑:“你向來重責任,不管是對那個不成樣子的沐家,還是僅僅一條流浪狗。可卻沒有想過,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生病了可以鬧脾氣,可以有情緒,但關於離開,想都不要想。”
收臂將人按緊在胸膛,低沉的氣音微顫激盪心魂:“不許你推開我,不要讓我,邊擁有邊失去著。”
第830章 咬她,還有更誅心的嗎
明明那個人就在懷裡身邊,卻總是覺得稍不留神,她就要不見。
這樣的感覺,此生之前不曾有,與她重逢之後卻時而縈繞心頭,如果說商海沉浮能用才智理性去判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