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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咱們扯平以後,再也不分開。

找人的活兒交給梁星就對了,幾分鐘以後,他站在青州的大馬路上收到了顧瀟楠的行程記錄。榮山麼,確實是個散心的好去處,他扯起嘴角輕笑,轉身攔了車去機場。

榮山腳下有個榮山市,榮山市不大,這幾年因為旅遊業發達才跟著發展起來了些。他在市裡轉了一圈,沒費勁就找到了顧瀟楠下榻的酒店。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她以為是來送電水壺的服務員,所以想也沒想就開了門。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甚至驚詫到忘記呼吸。就在她怔愣的那麼一瞬間,高大的男人卡著縫隙擠進了房間,還順手拴上了門。

除了最開始的驚詫,她很快接受了這個男人出現的事實。心下早已做過決斷,所以對這樣徒勞的舉動實在難生情誼。

顧瀟楠將擦頭髮的毛巾扔在床上,轉身到衛生間收拾洗澡換下的髒衣服,一個人在不大的客房裡來回穿梭,全然看不見他似的。

週一凡臨窗坐著,堪堪人過心裡頭那股巨大的失落,趁她收拾箱子的空隙,啞著嗓子問她:“那天的酒會你沒去?”

“是。”她輕巧地承認,然後道歉,“騙了你了,對不起。”

“我沒想要你對不起。”

他最恨她這樣雁過無痕雲淡風輕的樣子,他週一凡在波詭雲譎的商場裡浸淫了這麼多年,每次交手,依舊輸給平靜無瀾的顧瀟楠。他曾經在不眠的夜裡想了很久,最終告訴自己,是,他恨她的眼裡沒有自己。

他無比還念那時候滿心滿眼裡都裝滿了他的顧瀟楠,漂亮滿足,又善解人意。果然女人還是在回憶裡最美。

顧瀟楠聞言看著他,停下手裡的動作,一瞬不瞬地看他,然後眼也不眨,認認真真地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拜託你清楚明白地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給得起的譬如關心幫助,我一定不遺餘力;給不起的譬如愛情和婚姻,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我不妨再攤開說捅你一刀。

“我想要你回去?”

呵呵噠。顧瀟楠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了,不過從剛離婚那會兒到現在,變得豈止是心境。她和她隔著一張床對望,他坐著,她抱肩站著,眼裡都是居高臨下敬謝不敏:“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明白。我不是你偶然在商場挑到的白襯衫,回家試一下發現不理想了再來退,退完想想覺得挺可惜的,下一次來又順手買上了。”

週一凡坐在椅子裡攥緊了拳頭,原來她就是這麼看他的,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麼?

看出來他忍得辛苦,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露出來。到底還是於心不忍,她像從前那樣甩個巴掌給顆甜棗,耐下性子勸他:“不要這樣了好不好?週一凡你還不懂麼?基礎不牢靠,我們的婚姻就像走鋼絲,甚至下面連氣墊都沒有,不是從左邊掉下去就是從右邊摔落。”

“之前我從來沒想過離婚,但是我過得不安極了,我常常不自覺地就想給你打電話查崗。但是不可以,我每天用不同的理由順服自己,很忙,對,你很忙,你跟我說過嘛。”

“最讓我感到絕望的是梁宸過生日那天,過去很久了吧?”她眯著眼睛回憶,“那天晚上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聽到外面各種各樣世俗生活的聲音。那時候我想,要是不嫁給你會是什麼樣呢?我和一個老實忠誠的男人結婚,每天各自上班全心全意地為了我們家奮鬥,早上的時候一起出門,在樓下的早餐攤上吃碗熱騰騰的豆腐腦然後各自去坐地鐵上班。”

週一凡聽得滿心創傷,知道她可能絕望可能怨恨,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她在自己從沒意識到的時間裡開始謀劃著離開。

胸腔脹痛,儘管如此,他也不介意這刀刺得更深一點,他問她:“那時候就開始想要離婚了?”

“是啊。”她毫不避諱地點頭,“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