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他官場之路的越走越遠,他所需要借勢和手裡所掌控的資源越來越多,民泰集團的重要性就漸漸地微弱下去。當初,苦心建立起來的“安路官商聯盟”其實還沒有真正發揮效力,似乎就要夭折了。
不過,對於安在濤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官途漫漫,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總不能只指望一家企業來完成的經濟發展戰略。更重要的是,越是與他關係近的企業,他越是要規避幾分嫌疑,萬一給別人留下話把兒就不好了。官場險惡,必須要步步小心、步步為營,容不得他有辦點的疏漏。
而這。也就是他堅持不允許安夏公司來歸寧投資的關鍵因素。如今的安夏公司業務拓展的很快,早已不再侷限於網路高科技產品領域,正在夏曉雪和孟菊的全力掌控下,向工程建設、旅遊業等諸多行業領域開進。資河生態農業開發區的生態旅遊專案,孟菊也挺感興趣。有意要在房山註冊一個公司參與進來,但安在濤卻不點頭,也就打消了這個。
資河開發區的工程,民泰集團有意要全部吞下,但安在濤沒有同意,從香港引入了港資企業。而第一家來資河開發區投資的企業民泰集團所屬的陽光公司,目前的經營份額只佔了開發區的少數份額;之後,城郊鎮的市場物流工程專案。民泰集團也非常看好,路兵親自找上安在濤,表露出強烈的投資意願,但安在濤為了規避嫌疑。還是沒有答應。
甚至,連路兵想要參與競標都不同意。最終經過了公開擴標,又來了一個黃海公司。
說實話,路兵心裡對此頗有幾分微詞。民泰集團是商業資本,資本逐利是天性,他們又不是慈善家,當初之所以肯無條件支援安在濤,就是想日後隨著他權力的提升而獲得一些實際的利益。
但如今的安在濤卻有“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卸磨殺驢。的嫌疑。路兵又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只不過,路兵也不是那種小雞肚腸之人,他跟安在濤卻實實在在幾年間建立起一些真摯的友情來,也大抵多少明白一些安在濤的心思和苦衷,所以儘管他心裡不舒服,但還是沒有真正破壞兩人之間的友好關係。
對於如今安在濤的某種“變化。”民泰集團的掌舵人路逢春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小兵,做人嘛,目光還是要放長遠!再說了,這兩年,在夏市長的關照下。我們存濱海也接了不少工程,這就足夠了!”
路兵嘆了口氣,“老爺子。其實工程倒也不是問題,我就是覺得很不舒服,我和他好歹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朋友,他竟然這麼點面子都不給我。”
“不要著急,他目前還年輕,前途遠大。”路逢春哈哈一笑,“其實我讓你跟他接觸,更曰,的是,你跟他!間私人關幹那點程,根本就是粗爾屁鯊了。以我們民泰集團現在的市場份額。還在乎歸寧縣這麼幾個專案?”
“你記住爸爸的話,安在濤的潛力和價值不在於現在,而在於將來!不在於經濟合作,而家與安家的友好關係!”
“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聽爸爸的話,如果你能維持住與他的友悄。這就是你對於咱們路家最大的貢獻了。”路逢春擺了擺手,結束了父子間這一場並不正式的談話。
文霞悄悄走了過來,輕輕扯了扯路兵的胳膊,低低道,“老公,我覺的爸爸說得對,你別太計較一時得失了。”
路兵苦笑聳了聳肩,“我要是那種人,早就跟他翻臉了
正說話間,突然路兵的手機響起。文霞走過去拿起路兵的手機,看了一眼。嘻嘻一笑,“老公,東山人真是說話很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喏,安大縣長電話。”
路兵定了定神,接起電話笑道,“小濤?一喲,咱們的安大縣長日理萬機,咋就有時間給俺這個平頭百姓打電話呢?”
聽出了路兵話裡話外的某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