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走過來說:“奴婢抱小公子去洗澡。”
商遙嗯了一聲,在席上坐下來,看著席上擺放的滿是吃食和玩具,突然想到抓周風俗,就是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這個習俗。商遙試探地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抓周嗎?”
裴楷之:“抓周?”
“就是在孩子滿週歲的時候,在他面前擺各種各樣的物品……”
裴楷之挑眉:“你說的是試兒?江南比較流行,北地並不多見。”
商遙哦一聲道:“那我們準備好,一會兒子洗完澡出來讓他抓。”
裴楷之笑道:“好。”
好多東西都是現成的。商遙把兒子平常玩的彈弓撥浪鼓之類的玩具,還有案上的水果糕點,妝臺上的胭脂首飾,還有文房四寶以及幾本經書,最後又拿來裴楷之的印章和綬帶、琳琅滿目的,通通擺放到席上。狸奴也跑過來湊熱鬧,席上擺放著吃食,它低頭挨個嗅了嗅,喵一聲,不開心,沒有它喜歡吃的。
商遙點它的腦袋:“剛餵飽你,還吃?”
狸奴嗷一聲委屈地趴在一旁。
沒一會兒,阿鯉洗完澡被奶媽抱過來。商遙接過兒子放到席上,讓他自己抓。
阿鯉蹭蹭爬過去,目光溜了一圈,抓住一枚印章就往嘴裡送,商遙忙奪過來,把兒子抱到膝上教育道:“兒子,等你長大了長安侯的爵位就是你的,你連努力都不用,來,換一個有挑戰性的。”
裴楷之笑說:“怎麼沒有挑戰性了?這位子他想坐穩也得靠本事。”
商遙說:“就是沒有挑戰性。”
阿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親了他娘一口,又重新爬到席上,抓了一盒胭脂。他打不開,又遞給他爹:“開。”
裴楷之忍著笑:“這個倒有挑戰性。”開啟胭脂盒,用手指挑了一點,抹到阿鯉額頭上。
阿鯉摸著額頭,咯咯笑起來。
商遙也忍不住笑起來:“阿鯉長大了要是成了調弄脂粉的紈絝子弟,你臉上是沾光還是怎的?”
“誰說調弄脂粉就是紈絝子弟了?”裴楷之用手蘸了點口脂,拉過來商遙,小指沿著她唇瓣抹開,本就絕麗的臉瞬間添上一抹豔色,他低頭吻了好一會兒:“我也調弄脂粉,你說我是不是紈絝子弟?”
商遙拿來絲帕替他擦拭了下唇邊的痕跡:“阿鯉看著呢。”
裴楷之又親過來:“阿鯉不懂。”
商遙偏頭:“他是不懂,但他會模仿。”
裴楷之說:“你經常親他,他當然會。可不是我教的。”
商遙:“就是你教的。”
“你再說一次。”
“就是你教的。”商遙啊一聲,又被親了一口,“說不過我就用這著。”
裴楷之笑著搖頭:“不是說不過你。而是既然你認定是我教的,那我再鞏固一下,讓兒子學得更快。”
商遙:“……”
夫妻倆如同日常一樣甜蜜地逗嘴。阿鯉圓滾滾的身體在席上爬呀爬呀爬,綬帶、紙筆、吃食,所有的東西挨個抓了個遍,抓一個扔一個。
狸奴將爪子墊在下巴上,瞪著幽藍的雙眼看著小主人在那自得其樂地玩耍,後來被一個蘋果砸中腦袋,它喵了一聲,跳了起來。阿鯉堅持不懈繼續扔。狸奴上竄下跳地躲。而那對夫妻還在拌嘴。
這樣一個悶熱得吵吵鬧鬧的午後,瀰漫著淡淡的溫馨。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長舒一口氣,撒花,謝謝姑娘們將近三個月的陪伴。接下來近期計劃——
1肖錚的番外,後天更新。
2新文是現言懸疑文,有愛情有推理,男主是法醫,9月10日起每天晚八點更新,文案已開通,不過文名是臨時起的,到時候可能還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