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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懷腦筋。

小小徐賽玲趁媽媽不注意,把媽媽壓在鐘下的一張伍元錢票子抽了出來,然後慌慌張張地塞進書包上學去。直到臨近小攤,她心裡還是慌慌的。那雙有點顫抖的小手,始終放在書包裡揉動那張鈔票。她不敢取出來買餛飩,只是久久地凝視那些吃餛飩、煎餃的人。然後她看著他們抹油膩的嘴巴時,似乎自己也吃飽了,也情不自禁地抹抹小嘴。

走進校門,第一堂數學課已經開始。徐賽玲像一隻灰老鼠似地溜了進去。老師罰她站牆角,又罰她把回家作業在黑板上做一遍。此時,徐賽玲的魂都在那張伍元錢上,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連最基本的算術也做不出。全班同學驚奇地望著她,她的臉一直紅到耳根,實在難為情極了。

傍晚放學回家,她把伍元錢悄悄藏在一件襯衣口袋裡,便慌慌張張地溜了出去打羽毛球。媽媽見她野得滿身汗淋淋地回家,硬要她洗澡、換衣。這下急壞了她,她怕媽媽忽然拿了那件她藏錢的衣服,非常害怕。

晚飯時,媽媽對爸爸哥哥說,她壓在鍾底下的伍元錢不見了。徐賽玲一下子不自在起來,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緊張。徐賽玲藉口頭疼,溜回了房間,並將那伍元錢從衣袋裡取了出來,悄悄地放到了媽媽的書桌上。然後裝病躺在床上,但那顆心依然跳得厲害。

哥哥飯後發現媽媽書桌上的伍元錢,說失而復得啦!該買西瓜啦!徐賽玲躺在床上聽見這些話,鼻子好一陣痠痛,雨點般的淚珠就落了下來。媽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以為她真的病了。幾天後,媽媽忽然帶她去小攤吃餛飩了。媽媽溫和地說:“多吃點吧!”然而小小徐賽玲撥著筷子一點也吃不下了。她明白媽媽一定知道了那事。其實,她心裡也不好受。

世界與內心12(2)

徐賽玲講到這裡,阿芒老早睡著了。徐賽玲並不覺得委屈。她認為能與自己從小心儀的男人睡在一起,是她一生的福氣。

阿芒與徐賽玲的戀愛,很快傳了開去。

應該說,李薇與阿芒離婚後,心裡還是想著阿芒。當她知道阿芒這麼快與別的女人談上了戀愛,並且那個女人不是凱瑞時,便為自己也為凱瑞鬱悶不平。於是從不請病假的她,裝病請了半個月的病假。

李薇要出遠門去散散心。她已經很久不坐火車了。她想去另一個城市走走。長期呆一個地方,會憋悶得發慌。李薇坐公交車到火車站,火車站老早就改建過了。它如鳥騰飛的形狀,讓李薇一下子找不到售票處。等找到了,已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火車站售票處,熙熙攮攮的人群,散發出各種各樣的氣味瀰漫在大廳裡。李薇聞到這種說不上來的混雜氣味,感到有點兒暈乎乎的。不過她還是排在一個視窗前,輪到她時她還沒有想好去哪裡。女售票員問:“到哪裡?”

“廈門。”李薇嘴裡突然冒出這個城市。

廈門是李薇從沒有去過的地方,但她知道那是音樂之都。她該到那裡聽一場音樂會,音樂能美化她的精神空間,也能彌補她生活中的缺憾與不足。

這會兒李薇已上了火車。她的座位號正好在視窗。坐在視窗看火車飛馳而過的風景,讓她感到新鮮。畢竟久未坐火車了,她覺得一路的風景已不再是從前的風景。農村與城市的差別,已逐漸速小。現代化的生活方式,現代化的住宅高樓,以及每一個城市大多是一個基調的建築特點,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化了呢?

李薇坐在視窗,火車在向前飛馳。火車要把她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那裡沒有她的親人、朋友。一路陪伴她的,是她假想出來的朋友雷諾茲。自從與阿芒離婚後,她就寫信給這個假想的朋友。寫信是一種很自由自在的釋放。此刻,她伏在火車的茶几上給雷諾茲寫信。她說親愛的雷諾茲,我正在通往音樂之都廈門的旅途上,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