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眾人的朝拜聲中,靖康帝帶著皇后走上主位落了座。
靖康帝緩緩抬手,“免禮,平身!”
叫起之後,待眾人都落了座,靖康帝對著身邊的小李公公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宮宴可以開始了。
這次宮宴,男女賓沒有分席,除了距離主位最近的位置依次坐了太子、海威王、李長樂等幾個重要的皇子皇女之外,其餘人是以家庭為單位按照大臣的品級依次安排的座位,為了照顧薛棠讓薛棠可以和司家老太君說說話靖康帝特別安排了秦家的座位挨著司危一家。
秦明書正在後臺準備出場,秦明奇給重傷的段景初做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就早早的來到了座位上等著大哥大嫂了。
秦眀淵帶著薛棠和三個孩子一隻聖獸剛落座,司芳雲就迫不及待的湊過來,問薛棠,“嬸嬸,聽說這次宮宴上的戲是你給寫的戲文?整個南曲班子的人一起上臺是嗎?你之前讓南曲班子的人去幫助農戶和漁民是不是就是為了讓他們體驗生活為這出戏做準備?到底是怎樣的戲文?能不能先跟我和祖母說說?”
“咳咳!”見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這邊,司老太君趕忙出聲打斷了司芳雲的話。
這時候,樂聲緩緩響起,宮女們穿著鮮豔的舞衣入場獻上了開場歌舞。
歌舞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嬤嬤走到皇后身邊,神色特別驚慌,不知跟皇后耳語了什麼,一旁的靖康帝貌似也聽見了,當即沉了臉色。
靖康帝黑著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沒有喊停,歌舞便還在繼續,他垂眸不去看皇后,任皇后自行離了席。
司老太君狀若無意的用胳膊碰了一下薛棠,示意她看墨然。
墨然臉上的得逞之色雖然一閃而逝,卻被司老太君和薛棠盡收眼底。
而且薛棠和司老太君都看明白了墨然想坐收漁翁之利,再結合二人之前掌握的訊息,她們很容易就推測出了墨然是想鬧出什麼大亂子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以便她趁機從募捐的事中徹底抽身而出。
皇后剛走到長寧宮的門口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武衡,而且聽見屋子裡面傳出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她抬抬手,示意周圍的人都退下,然後冷著臉帶著武衡疾步進了門。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一個趁著昨晚夜黑風高抓了親妹妹一家,一個就看著陛下把人都流放去了北境做了軍戶,袖手旁觀,竟然還瞞著我,你們好狠的心啊!你們妹妹自小嬌生慣養,流放的苦她怎麼能受得住?還有她那剛剛三歲的小女兒,去做了軍戶,日後任人欺凌,只會生不如死,你們這是在剜我的心啊……呂英不就是貪了點財,怎麼就說殺就殺?陛下當初可是靠著呂英的助力才能有今天的,不管怎樣,呂英也是股肱之臣,陛下怎麼能?就算陛下覺得呂英沒用了,要卸磨殺驢,你們的父親也是配享太廟的,咱們家還有丹書鐵券,用過往的功績換你們妹妹孤兒寡母平安總可以吧?……我不管,你們現在就去勸諫陛下收回成命,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皇后和武衡剛進屋,就被一個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古稀婦人指著鼻子罵。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武皇后的母親,武家的老太君。
武皇后最是瞭解母親的性子,他們幾個小時候,母親就偏心妹妹,一直到現在還是毫無底線的縱著,要是沒有母親撐腰,呂英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勾結韃靼通敵叛國魚肉百姓。
武皇后也不跟她糾纏,直接從袖袋裡面拿出了一摞證據,遞到武老太君的面前,“母親自己看。看完了您再決定是不是要把呂英一家的事鬧大。”
武衡壓低聲音跟皇后解釋,“我已經交代了家裡讓母親在家靜養,不知道那個夏夫人怎麼就說動了你嫂子把母親帶進了宮,我叫人查過,母親是從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