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點了點頭，又搖頭。

他現在要表現的就是一種受到了驚嚇，什麼都說不清楚，什麼都問不明白的一個狀態。這樣到時候就算真的計較起來，他也可以表示自己當時完全被嚇到了，以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你為什麼殺了他？”

謝言想了想，有些惶恐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就有很多人，然後很可怕，再然後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謝言的屍體會在我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人家見多了這樣的情景，受到刺激什麼的，也沒覺得太奇怪，只是繼續問道。

“你剛剛說還有很多人？你見到那些人了嗎？你認不認識他們？”

“我不認識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先是要我跟他們走，但是我拒絕了，然後他們就動起手來。”

“這麼說，那些人的目標是你？”

謝言點頭：“應該是吧。”

“可是為什麼最後出事的人是謝言呢？是他保護了你，還是你手誤傷錯了人？還是那些人將他殺害？”

謝言愣了愣，抱著頭，不停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全都想不起來了。”

“好吧，你的情緒先不要太激動。那你再說說，你還知道什麼。你有沒有什麼猜測？猜測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他們都沒說過嗎？”

“沒有，我問過，但是他們什麼都不說。”

“聽說你和嚴峰有過一些過節，他還軟禁了你的父母，你對他是不是很有意見，你有沒有想要報復他的一些想法？”

“我曾經有過。”謝言頓了頓，“我回國就是因為他利用我的父母威脅我、利用我，不然現在我應該還在國外，不會回來。”

“所以你其實很有理由殺害他，對不對？你其實是怨恨他的。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假設那些人是你安排的，你們在嚴峰面前演了一齣戲，目的就是殺了他？”

“不，我怨恨他是真的，但我沒想過殺他。我和我的父母關係並不親厚，而且嚴峰雖然逼迫我，但他也沒讓我做一些十分出格的事，還到不了讓我一定要殺了他的地步。我不是精神病人，我也沒有狂躁症，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起了殺人的念頭。”拜託啊，如果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就要殺人，那他要殺多少人？他又不是殺人狂魔！

“你的精神很正常嗎？”

“當然。”

“你在這裡好像沒有什麼朋友，但你和魏萌萌走得很近？”

“是，我和她算是朋友吧。”

“聽說之前嚴峰很喜歡魏萌萌，有一陣子他追魏萌萌追得很熱烈？這件事你知道嗎？”

謝言點頭：“我知道。而且他軟禁我的父母，讓我不得不回來，威脅我幫他做的事就是監視魏萌萌的一舉一動，然後彙報給他。”

“這麼看來，他對魏萌萌其實用情很深，可是後來就突然停下不追魏萌萌了，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而且從那個時間看來，剛好是你和魏萌萌關係很好的時候，是不是因為他當時見你和魏萌萌交往親密，所以就放棄了？”

“我並沒有和魏萌萌在一起。”

“你們關係很好不是嗎？嚴峰之前追了魏萌萌那麼久都無果，和她卻和你突然變得關係很好，他難道不嫉妒嗎？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了你們兩個人的矛盾激化？”

“我和魏萌萌只是朋友的關係，我難道連交友的權利都沒有嗎？而且我既然要幫嚴峰監視魏萌萌，那我就應該和她搞好關係，不然我怎麼監視她？”

“可是你和魏萌萌的關係越走越近，嚴峰難道都不會對你有任何意見嗎？他難道都不會妒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