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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反派

他們畢竟不佔上風。

這些病人已經不要命了,他們還是想要一要的。

“操!刀太短!”

兩個黑乎乎的血人兜頭砸過來,高齊怒罵一句,把趙嘉彤攬到身後。

他下意識偏開頭閉上眼,心說:他媽的不就是感染嗎!來啊!有本事對準臉!

千鈞一髮之際,就聽“咚”地一聲。

預料之中的血肉沒有糊上臉,倒是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高齊睜眼一看。

就見那兩位“已被傳染”的大佬橫叉一槓,掄著擔架床就去懟爛人了。

所謂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強又橫又不要命的。

遊惑和秦究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百無禁忌。

那些病人打架就靠一身瘡,真論起身手,比這兩位差得遠。

於是前前後後只花了15分鐘,昏暗的小教堂“煥然一新”。

床七倒八歪壞了大半,那些所謂的“病人”一個一個都被兜進了床單被子裡,從腳裹到脖子,只露出將爛不爛的頭。

二十五個人齊齊堆在空地上,乍一看,活像一組保齡球。

遊惑拎著一把鐵方凳,冷臉站在其中一顆面前,形成一種無聲的威脅。

病人:“……”

他動了動眼珠,仰頭一看,對上了另一位大魔王的目光。

秦究就站在他身後,一隻手隔著被子壓在他肩膀上,彎腰問:“那位修女走得匆忙,說得太籠統,我們理解起來有點困難,所以跟你們請教一下,你們這是什麼病?”

病人:“……”

他懷疑自己說錯一句話,面前的凳子就會掄上來,而身後這位會直接掰著下巴擰掉他的頭。

旁邊的考生們已經看醉了。

一方面覺得爽得不行,一方面又有點恍惚……

高齊神色複雜地對趙嘉彤說:“誒,這兩個……嘖,讓我這個平和的中年人很為難啊。”

趙嘉彤:“為難什麼?”

“這麼看著,我們更像反派啊,你不覺得嗎?”高齊握著拳頭悄聲喊口號:“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我們就是那個邪惡。”

趙嘉彤:“……”

還真有點像……

趙嘉彤說:“要不讓他們換一種問法?”

高齊說:“那不行,我就客氣客氣。”

被砸爛還是被擰斷?

這是一道送命題。

那個病人囁嚅片刻,啞著嗓子說:“不是黑死病……”

楊舒抱著胳膊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廢話。”

“鎮子上曾經是有過黑死病,但已經過去了。該死的人死了,燒得乾乾淨淨。冬天下了一整個季節的雪,凍著凍著,病就不見了。鎮子上死的人還不如凱爾頓城堡裡的多呢……”病人緩緩說著。

他的眼珠太大了,轉兩下,似乎就能從眼眶裡掉出來。

有幾個瞬間,左右眼轉動的幅度甚至不一樣。

楊舒在旁邊皺了皺眉,轉頭看著城堡內的光線,赤著腳悄悄走開了。

病人繼續說:“要說黑死病,公爵老爺倒是得過。”

旁邊另一位病人也啞聲說:“不止,公爵老爺、夫人、孩子、管家、還有僕人……多了去了。”

“就是,黑死病傳起來飛快,那些醫生戴著面具,裹著黑袍,把自己從上到下封得嚴嚴實實都擋不住呢,城堡裡的人誰能避免?”

那些病人長得像死人,說話更是鬼裡鬼氣。

好多考生聽出了雞皮疙瘩,但沒人打斷。

“後來啊,不知過了多久,城堡那邊傳來了訊息,說是公爵老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