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記錯的話,有人說過,一段時間裡,只有同一類考場的人才會進入同一個休息處?”
“對,但這裡例外。”
“為什麼?”
“因為那個賭場。”
秦究指著越來越近的高塔說:“那裡可以換到很多東西,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比如卡牌,有些牌面稍微組合一下,就能幫助考生不斷推遲下一場考試,爭取更多時間。”
一個月、兩個月。
一年、兩年。
房子和車在這裡還不如好卡貴重,很容易賭到手。
一旦在這裡住下,就會覺得這裡和普通城市沒什麼不同。
住得越久,越不想去冒險考下一場。
於是考生也越來越多。
不可避免會雜糅不同考場出來的人。
“因為考場不同,這裡的考生會交換資訊,會售賣考場資料。”秦究說:“也是很多人選擇留在這裡的原因。”
人有個心理——收集了10個考場資訊,就會擔心自己抽到第11個。收集了100個考場資訊,就會擔心繫統有1000個等著自己。
永遠擔心有疏漏,永遠覺得還不夠。
於是……永遠難以離開這裡。
“是不是挺荒謬的?”秦究說。
他並沒有用譏嘲的語氣,只是有些感慨。
“可以理解。”遊惑想了想說:“歸根結底還是系統的問題……看我幹什麼?”
秦究說:“沒什麼,怎麼說……你這樣的很少見。”
遊惑:“哪樣?”
秦究:“從頭到尾堅定地認為系統令人厭惡,這樣的人很少,大半的人都動搖過。”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秦究說:“你不覺得系統有時候會顯得又蠢又幼稚麼?”
遊惑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多人本質是心軟的,會因為系統乾的蠢事哭笑不得,暫時性地忘記它的殘忍。
一次兩次還好,十次二十次呢?
甚至……百次千次呢?
長時間呆在這裡的人——久住的考生和監考官,他們也許每天都會碰到這樣的瞬間。
更別說,系統偶爾還會給予一些“優待”和“獎勵”。
高齊說過:“早期的監考官分為溫和派和強硬派,因為溫和派的監考官對系統保留有一些感情。”
遊惑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
他難以理解為什麼會存在溫和派;為什麼會有人對系統心軟,覺得它還能回到正軌。
現在,他明白了。
很難說系統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但它確實具有一點迷惑性。
如果是故意的,那就真的……有點可怕。
大佬難得有點愁思,卻只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
因為賭場真的太鬧了。
領了號牌剛進門,翻天的歡呼聲就撲了遊惑一臉。
這種環境下,說話要麼靠喊,要麼咬耳朵。
兩人都懶,喊是喊不出口的,毫無疑問選擇後者。
001號前·監考官像個導遊,一路在遊惑耳邊解說:“一二兩層是分數區,拿分數做籌碼,贏了加分,輸了減分。很多人指望在考前把分數變得儘可能高,這樣考試期間只需要求穩。”
剛剛那陣熱烈的尖叫,就是有人贏到了26分。
那人宣洩了一會兒,又回到賭桌邊。
遊惑納悶地說:“不知道見好就收?”
秦究說:“不是不知道,是有規定。”
“什麼規定?”
“一次必須連賭三場。”
下一秒,那個贏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