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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時代

他叫大考官。

現在想來,他人進來了就是成功。

而021還得藏著自己的立場和身份,至於秦究……反正從來都是刺頭。

高齊咣咣灌下整壺酒,把銀壺往桌上一拍,長出了一口氣:“算了,不談那些了。既然你都不記得了,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啊,以前排號d,嘉彤排e。咱們以前都是一派的。”

遊惑:“一派?”

“哦對了,這個說法過時了,你一定沒聽說過。”

那是很早以前的說法了。

那時候,監考官剛從十來位擴充為50位,因為一下子新增了很多外來者,又因為系統失控初現端倪,想法和立場碰撞便凸顯出來。

50位監考官隱隱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以初始監考官為主。他們是最初接觸系統的人,見過系統正常運轉的時候,多多少少有點感情。他們主張系統的偶爾失控是漏洞,要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一處處填補,潛移默化地完善它,不要直接和規則作對,因為他們都身在系統規則內。

另一派則大多是新加入的監考官,這群人本來就各個都是雙刃劍,十個有八個是刺頭,行事作風常年在規則邊緣遊走,個別人尤其突出。

他們的想法更激烈一些,但凡出問題的地方直接突破規則強行更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說白了,就是把系統當成一個間歇性的危險分子,一派認為要在不激怒對方的前提下慢慢說服,另一派認為錯了就打。

其實當時大家心知肚明,後來加入的監考官大多來自部隊,不少是帶著任務來的。

因為系統核心藏在這裡,想要做點什麼,只能先入虎穴。

可一旦進了這裡,就身處於規則管制之下。

跟規則對磕的下場,他們再清楚不過。

強硬一天兩天,沒事。

一個月,勉強還行。

一年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誰熬得住?

更何況每次對磕,不僅僅是強硬派自己遭殃,還會連帶到其他人。

時間久了,再硬的骨頭都能被磨掉稜角。

所以最初,強硬派的人是多數。

後來一個、一個、一個倒向了溫和派。

考官a被除名的那次系統bug,就是對強硬派的警告。

那次之後,就再沒有明面上的強硬派了。

換句話說,不用分派了。

所有人都一樣。

高齊說:“現在說這個,也就當聊天吧,沒什麼意義了。當年見面恨不得打一架的人,我現在見了都能打招呼了。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還是不太順眼。”

聽見這個開頭,遊惑就猜到了結尾。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比如?”

“比如001啊。”高齊說著,又“哦”了一聲:“你不一定見過001,就是當年永遠跟你對著幹的那位。”

遊惑心說,果然。

“當初開會,最後永遠有一方摔門而去。我記得有一次吧,我通知開會的,安排座位不小心把你倆放在了一起,那個刀光劍影……最後還壞了一個杯子、一隻手機。”

高齊說著,咂了咂嘴:“居然還有點懷念了,我一定是喝大了。”

趙嘉彤說:“你哪天不是喝大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高齊又說:“不過讓我跟001握手言和還是不可能,當年要不是他,你也不至於差點死了。”

他咕噥了一句,又強調說:“完全不可能。”

就在眾人說話間,馬車繞過卡爾頓山,轉到了後面的莊園附近。

馬車伕說:“先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