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鬆了一口氣。
遊惑又問了他幾句關於以前的事情,發現他非常迷糊。
不知道是考場沒給他設定過去,還是……就像很多監考官一樣,受系統影響太久忘了過去?
大家七嘴八舌商量著,各自回了之前待著的房間,準備收拾一下就去找那面鏡子。
遊惑卻沒有動。
他鬼使神差地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遞到lee和kelly面前,問道:“認識她麼?”
照片上,他媽媽坐在病床上,病容深重。
lee愣住了。
他扭動了一下被捆的身體,問遊惑:“你認識她嗎?她是誰?我、我好像跟她一起工作過。但我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lee茫然地念叨幾句,突然說:“我的皮夾!對,幫我拿一下皮夾!”
“在哪?”
“口袋裡,在衣服裡面的口袋裡。”
說話間,秦究已經從他休閒衣的領口伸進去,掏出一隻棕色錢夾。
錢夾深處藏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很舊的照片,看時間拍攝於很多年前。
“你們究竟多少歲?”秦究問了一句,把照片遞給遊惑看。
lee說:“四十……四十多吧。”
他連自己多少歲都記不清了,他居然一直沒有意識到。因為這個鎮子上的人從不會問這些問題。
如果不是碰到這幾個人年輕人,如果沒有被審問,他可能會繼續在這裡渾渾噩噩地轉下去,喝血、活著,然後花不知多久的時間去找一面鏡子。
遊惑看著手裡的照片,照片裡有一排人,都穿著讓他熟悉的白大褂。
除了年輕十多歲的lee和kelly,他還看到了兩個熟悉面孔。
一個是他媽,一個是他在國外休養時的負責人吳醫生——吳俐的大伯。
遊惑全身的血都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