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叫跑了?”
於聞朝窗外一指:“喏,就這麼一條泥路,他跑進去了。”
他們似乎停在了某個村子路口,穿過雜亂的樹枝,隱約能看見高低交錯的屋頂。除了一條通往村子的小路,再沒有其他可以走的地方。
他們被看不到邊際的樹林圍住了。
於聞跟在遊惑身後下了車。
考生們傻在車門外面面相覷。
監考官秦究則遠遠站在林子裡,扶著一棵樹,不知抬頭在看什麼。
“老於說之前那條路靠著邊境,咱們會不會在現實裡的某個地方?”於聞問遊惑。
新加入的陳斌插話說:“以我的經驗,應該不會。不過你會在這裡看到一些現實的影子,某些東西甚至在哪裡見到過。”
於聞:“如果不是現實存在的地方,那所謂的死,是真的死麼?”
陳斌苦笑一下:“不知道,只有試了才知道。但誰敢拿這種事去試呢?”
於聞垂頭耷腦地說:“也是……”
遊惑沒糾結這種話題,他下車之後在泥路附近轉著一圈。
沒多會兒,他踢了踢某處說:“這有地碑。”
“我正找著呢,原來在你那兒。”陳斌是個有經驗的,下了車也在到處找資訊。
他走過來蹲在地碑面前,扒開覆蓋的雜草:“應該寫著地名吧,雖然用處不算大,但是能知道自己在哪兒也是個安慰……”
大家聞言都圍過來。
就見那破爛不堪的石碑上面刻著幾個奇奇怪怪的圖形。
“這畫的什麼?”
“字母吧……”
陳斌從包裡掏出紙巾,把沾了泥巴的部分擦掉,大家艱難地辨認著。
於聞:“k……這是a?”
陳斌:“lo……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p吧。”於遙扶著肚子,歪著頭認字:“那個像h……u……v。”
撇開那些雜七雜八不知有用沒用的部分,這碑上刻的地名長這樣:
kalo phuv
眾人:“……”
啥玩意兒啊這是。
講個笑話,看地碑能知道自己在哪兒。
·
大家正崩潰的時候,那個一聲不吭跑了的司機又回來了。他帶了兩腳黑泥以及一位裹著軍大衣戴著皮帽的中年男人。
看臉,應該是國產的。
司機說:“喏,就這些人。”
老於一愣:“你會說話啊?!”
司機瞥了他一眼,聲音沙啞地說:“他會把你們帶去那家的,記得啊,林子別進。”
他說完衝皮帽男擺了擺手,轉頭鑽進中巴車,開著車就走了。
車子歪歪扭扭鑽進林子裡,轉眼間,就被層疊的枝丫遮擋住,沒了蹤影。
甚至連油門和摩擦聲都消失了。
林子異常安靜,眾人寒毛直豎。
·
“我們是來做什麼的?”遊惑問那個皮帽男。
皮帽男“啊”了一聲,說:“不是說來找黑婆嗎?怎麼?你們自己都懵了?”
“黑婆?黑婆是誰?”陳斌跟過來問。
皮帽男不知為什麼瑟縮了一下,他把帽子下口封好,垂著眼悶聲說:“一個老婆婆,當年戰亂時候跟著老毛子來這裡的,好像是什麼吉普賽人,反正……”
他又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小聲說:“我帶你們過去吧,你們小心一點。她到了這裡後,我們整個村子都不正常。你們怎麼想的……要來這住十天?”
眾人慾哭無淚,心說我們有病嗎想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