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龍虎山都受了波及,不得不宣佈閉關不出。
當然了,這些迷信的東西哪怕在後世,依舊有市場,大宋更是不能根除,但是,卻讓道士們沒法登堂入室,沒法到處招搖撞騙,更不能用似是而非的鬼把戲去騙人坑人……如此看來,王二郎還是功德無量的!
“去通稟一聲,就說王寧安前來求見。”
王府的門衛都披麻戴孝,哭喪著臉,看到了王寧安,又是怕,又是怒。
“新喪之家,不便見外客,大人請回!”
“哈哈哈,新喪?本官正想來隨份子呢!還不能讓我進去嗎?”一招手,殿前司的人馬就撲了上來。
正在這時候,驚動了裡面的人。
趙允讓的一大幫兒子都跑了出來,為首的是老大趙宗懿,他看到了王寧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惶恐。
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原來是王大人前來弔唁,那就裡面請吧!”
王寧安跳下戰馬,邁步往裡面走,趙宗誼拿過了一條白布腰帶,要給王寧安帶上。哪知道王寧安哼了一聲,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昂首闊步,就往裡面走。
楊懷玉按著刀柄,緊緊跟隨。
他們一路衝到了靈堂,汝南王府的家人還真不少,一大堆人都在哭泣,兒子,孫子,加起來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號!
趙允讓活著的時候,根本認不全,相比起來,趙禎也是夠可憐的,就一個娃,還不一定能養大!
想到這裡,王寧安沒有了絲毫的愧疚,正所謂咎由自取。
趙允讓,別以為你死了,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妄想!
王寧安深吸口氣,走到了棺材前面,由於是小殮,棺材板沒有釘死。王寧安擺手,讓人推開。
這下子趙宗懿他們可都怒了。
“王寧安!你幹什麼?”
他們擋在了棺材面前,怒不可遏。
“我爹已經死了,他好歹是大宋的宗室王爺,你一個臣子,竟敢對我爹不敬,衝撞他老人家的靈堂,讓亡魂不安!你的心何其歹毒,你就不怕千夫所指嗎?”
趙宗懿氣勢洶洶,大聲叱問。
王寧安呵呵一笑,“小王爺,不至於那麼聲色俱厲吧?本官要是不確定一下,令尊的確死了,如何消案子?”
“案子?什麼案子?”趙宗懿下意識問道。
王寧安故作驚駭,大聲反問道:“你們不知道?知審官院事田方可是招供了。”
“他,他招了什麼?”趙宗懿語氣帶著驚慌。
“他說都是汝南王爺唆使,讓他以丹藥之說,阻撓陛下遷都,最好還要讓陛下服用那些道士的丹藥……現在人盡皆知,鉛汞有毒,令尊如此作為,是不是意圖弒君?”
“胡說,絕對沒有!”
趙宗懿怒吼道:“我爹一生忠貞,絕不會幹無君無父的事情,你,你隨意編造,捕風捉影,陷害一個仙逝的老人,你的心也太歹毒了?”
趙家的一幫兒子七嘴八舌頭,不停痛罵,說的王寧安就跟惡鬼轉世,妖魔附體,都該千刀萬剮一樣!
“諸位小王爺,你們可別不識好人心啊!令尊牽涉進了弒君謀逆的大案,本官調查,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你們阻攔,莫非你們也參與其中?”
“你含血噴人!”
趙宗懿咆哮道:“王寧安,想要查也可以,拿出聖旨,沒有旨意,我們絕對不答應!”
“對,沒有旨意,就不準動我爹的棺槨。”
他們義憤填膺,王寧安呵呵兩聲,回頭看了看楊懷玉,還有殿前司計程車兵。
“狄帥如何教導你們的?”
“回大人,狄帥教導我們,武人以服從為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