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廟往東,商二往西,陰老請南去包抄,準備斷他們的後路,行動要快,而且隱蔽。”
話剛說完,陰瞎子已然白天井中拔起,一閃不見了。
好快的身法,兩眼都瞎了還這個樣,要是沒瞎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無可諱言的,陰瞎子加盟‘鐵騎會’追隨傅少華,對傅少華來說,那是一大臂力。
陰瞎子一走,鐵大、商二跟著行動,都疾若鷹隼般飛掠而去。
麻四道:“少爺,我三個呢?”
傅少華道:“我這麼佈署是不打算讓他們走脫一個,可是我不能不防著哪一個漏網,所以我暫時不打算讓你三個露面,不過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招呼你的。”
麻四道:“您還打算讓我繼續披這張狼皮麼?”
傅少華道:“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然我不打算讓你暴露身份,因為有你混在他們之中,對我多少有點幫助的。”
麻四微一點頭,剛要說話。傅少華忽然一凝神,道:“來了……”麻四神情為之一緊。
傅少華道:“不忙,還遠,麻四,你對陰無常這個人瞭解如何?”
麻四道:“您是指他的一身所學?”
傅少華點點頭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不讓他有一點僥倖脫身的機會,兩位老人家跟眾兄弟長眠地下不少年了……”
麻四道:“陰無常此人內外雙修,慣用左手,是個左撇子,有一身詭異而歹毒的所學,尤其掌上功夫更有獨到之處,聽說在掌上練有什麼歹毒功夫,中人無救,所以他從不用兵刃,當然他的兵刃也許更歹毒,更霸道,只是沒人見他用過……”
傅少華道:“他的耐鬥力怎樣?有的人是不耐久戰的。”
麻四道:“少爺,他練的是‘童子功’,今年五十多了,還沒破過身。”
傅少華一點頭道:“那麼他的耐鬥力一定不錯,你三個留在廟裡別出去,留神這幾個醒過來。”
雙手往後一背,從容而瀟灑地走了出去。
出廟看,五個人一前四後,已近“藥王廟”十丈之內。
後四個的裝束打扮跟廟裡那四個一樣,目閃精光,滿臉桀傲不馴的中年漢子。前面那位,是個瘦高華服客,此人面目冷峻,雞眼鷹鼻,一股子陰驚之氣逼人,顧盼之間兩眼寒芒外射,極其嚇人。
唇上那兩撇小鬍子,很眼熟,正是殺虎口見過的那位。他那一襲華服兩袖特大,一雙手深藏在袖子裡,讓人連看都看不見,腳下是一雙薄底快靴。走起來輕捷穩健,一看就知道麻四沒說錯,果然是位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
其實那應該是當然的,身為“侍衛營”的大領班,怎麼會不是好手,差一點的都進不了“侍衛營”,“侍衛營”的成員個個百中選一,要求極嚴,又何況是這位大領班。
傅少華出廟幾步便停了步,站在那兒不言不動。
那瘦高華服客,一見廟裡出來了人,也立即抬手攔住身後四人停了步,一雙銳利的陰驚目光緊緊盯著傅少華,直打量。
雙方就這麼隔著七八丈對峙著。
半晌過後,頭一個沉不住氣的是那瘦高華服客,他扭頭往後低低說了兩句,一名中年漢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直往“藥王廟”行來。
傅少華仍站著沒動。那中年漢子也是老經驗了,沒走得太近,隔一丈便停了步,目光一凝,望著傅少華道:“你是幹什麼的?”這位好和氣。
傅少華道:“江湖路上的。”
那漢子道:“有善民牌麼?”
傅少華微一搖頭道:“沒有。”
那漢子沉聲說道:“幾天前官家貼出告示,要來京的江湖人物一律按時往白塔寺前領取‘善民牌’,你為什麼不去?”
傅少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