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麼,你我現在約定一個地方,每滿一個月到那個地方碰一次面,只要我奪回那半塊虎符……”
虯髯大漢截口說道:“閣下以為哪個地方適宜?”
年輕人道:“就在張家口大境門下,如何?”
虯髯大漢道:“這麼一來,在今後半年內,我就不能遠離張家口一帶了。”
年輕人道:“是這樣,張家口地大人雜,何愁不能藏身。”
虯髯大漢沉默了一下,毅然點頭道:“好吧,張家口就張家口吧,閣下,你我就這麼說定了,我個人生死事小,事關大局,還請閣下……”
年輕人淡然一笑道:“我不是有始無終、言而無信的人,閣下放心就是。” 虯髯大漢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神情,道:“要是萬一我三個月不到,那就是……還請閣下去一趟開封,老和尚慧因知道我的身份來路,閣下可明白……”
年輕人微一點頭道:“閣下,我懂,無論如何我會把這半塊‘虎符’交到貴上手裡就是。”
虯髯大漢道:“對閣下,我不敢言謝,就此別過,容日後……”
年輕人微一點頭道:“別忙言去,我還有話說。”
虯髯大漢道:“閣下還有什麼話說?”
年輕人道:“閣下可知道,那瞎老人的來路?”
虯髯大漢搖頭說道:“我沒見著這個人,不清楚……”
年輕人道:“他瘦瘦的,兩眼似瞎,懷抱三絃……”
虯髯大漢搖頭苦笑道:“我仍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不過至少他不是他們一路,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年輕人道:“話是不錯,只是他狡猾詭詐,壞人大事,罪不可恕。”
虯髯大漢神情一震,道:“閣下是要……”
年輕人微一搖頭道:“閣下既不知道他的來路,就不必再談了,還有……”一頓接問道:“那半塊虎符既然這麼重要,那瞎老人當然也是冒大險而來,那麼已經到手的虎符,他怎會輕易拱手讓人……”
虯髯大漢道:“也許在他看來命比那半塊‘虎符’重要。”
“不然,”年輕人搖頭說道:“他既然冒大險而來,就早該將生死置於度外。”
虯髯大漢臉色忽然一變,道:“閣下說那半塊虎符先落到了他手裡,而後他又交給了閣下?……”
年輕人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樣。”
虯髯大漢臉色大變,點頭說道:“那就對了,他拿去了藏在半塊虎符裡的半張血令。”
年輕人微微一怔,道:“血令!”
虯髯大漢點頭說道:“不錯,血令,那是先朝持有這塊虎符的那位……在臨終前沾血為書,寫了一個令字,然後一撕為二,一半藏在這半塊虎符之內,另一半藏在另半塊虎符之內,派大用時,拿這兩者拼合另兩者,缺一不可。”
年輕人訝然說道:“那他為什麼舍虎符而取血令?”
虯髯大漢道:“那半張血令藏在虎符之內,知道的人很少,拿走它一時也不會被人覺察,要是我也會舍虎符而取血令。”
年輕人道:“這麼說,縱然他取去了那半張血令,沒有那半塊虎符,仍然等於半張廢紙,派不上用場。”
虯髯大漢道:“不錯,不過他可以伺機再奪那半塊虎符,這總比二者都落空,沒得著一樣好,這樣縱然閣下奪回那半塊虎符,找不著這半張血令,那半塊虎符也就等於半塊廢銅。”
年輕人冷哼一聲道:“他該死……”話鋒一轉,接問道:“我請教,他們既然派人奪取虎符,那表示密已外洩,密既已外洩,他們定然會小心提防?”
虯髯大漢微一搖頭道:“無礙,不瞞閣下說:敝方之所以把這半塊虎符看得那麼重要,是因敝方要用這半塊虎符去爭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