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淺言深視之。”
傅少華微一欠身,肅容說話:“不敢,任總座請明教,傅少華洗耳恭聽。”
任天威輕咳一聲道:“豈敢,傅少主言重了,當年‘鐵騎會’慘遭虜賊攻陷,‘萬家幫’未能及時馳援,為此,多年來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傅少主既有雪報公仇私恨之宏志大願,‘萬家幫’自該竭盡棉薄,願與傅少主憑一言為定,攜手並肩,先奪虎符血令,然後共赴公仇私恨,傅少主尊意如何?” 傅少華沒想到這位“八臂玉哪吒”會有此一說,呆了一呆,也略略遲疑了一下。
萬逢春向著任天威投過詫異一瞥之後,立即說道:“任二弟是萬某的左右手,對外如同萬某。”
傅少華定了定神道:“老爺子跟任總座隆情盛意,義伸援手,傅少華感激……”
任天威道:“彼此站在一條線上,傅少主不必客氣。”
傅少華道:“‘萬家幫’在老爺子雄才大略領導之下,幫內盡皆俊彥良才,實力雄厚,威震江湖,常使虜賊喪膽,不敢正視。‘鐵騎會’如今只剩得傅少華三數人,毫無實力而言,東山再起,艱難頗多,能得‘萬家幫’鼎力為助,應該是久旱喜逢及時雨,求之不得,無如事關重大,也因‘鐵騎會’毫無實力可言而不敢猝而言決……”
任天威倏然一笑,立即截口說道:“那不要緊,傅少主不妨多考慮一下,且請在客舍委屈幾天,容‘萬家幫’一盡地主之誼……”
轉眼望向萬逢春身後:“子云!”
一名黑衣壯漢越前躬下身去。
任天威道:“傳話震總管,即時把客舍收拾一下,另外派出幾個人來侍候傅少主。”
那黑衣壯漢應聲欲去。
傅少華連忙站了起來,道:“初次拜會,怎好打擾,我另有瑣事……”
任天威截口說道:“就是因為傅少主初次蒞臨,‘萬家幫’不敢失禮,若傅少主是座上常客,‘萬家幫’也就不能讓傅少主住那臭蟲滿炕的骯髒客棧去……”
向那黑衣壯漢一揮手道:“去。”
那黑衣壯漢應聲施禮而去。
人家一片熱誠,一番好意,傅少華他能再說些什麼,只得打擾了。
又坐了一會兒,看看天色不早,傅少華起身告辭,由鐵大跟商二陪著出了客廳。
萬逢春率任天威等五位堂主送到大廳門口,送走了貴客之後,萬逢春道:“任二弟進來坐坐,我有話說。”
折回廳裡落了座,任天威搶先含笑開口:“老爺子可是怪屬下擅自做主?”
萬逢春搖頭說道:“那倒不是,賢弟一向代表我對外,只是我要聽聽賢弟的道理……”
任天威笑笑說道:“老爺子,攜手並肩聯盟之事,屬下只是試試那位傅少主而已。”
萬逢春訝然說道:“試試傅少主,試什麼?”
任天威道:“以老爺子看,傅少華他是否知道虎符的大用?”
萬逢春道:“當然知道,他剛才不是說過麼,得虎符便得輔佐良才。”
任天威道:“那麼,以老爺子看,傅少華他是否知道那半塊虎符之中另藏有半張血令?”
萬逢春道:“這個就不敢說了,不過他既然知道虎符的大用,也應該知道那半塊虎符之內藏有半張血令。”
任天威微微一笑道:“傅少華他既然知道虎符的大用,也知道那半塊虎符之內藏有半張血令,他適逢其會,人既在那‘昭君冢’前,豈會任那陰瞎子把半張血令暗中取去之理?”
萬逢春呆了一呆道:“任二弟是說,那半張血令並未被陰瞎子暗中取去?”
任天威道:“屬下是根據各種事實推測,所得的結論是不可能三字。”
萬逢春灰眉微皺道:“那麼,那半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