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必已知道老人家已把半張血令交給‘嶗山派’了,既然這樣,她豈會放過‘嶗山派’!”
鐵大沒說話,電一般地竄出洞去,轉眼間他已撲了進來,道:“少爺沒有錯,嶗山上已經起火了,火光都燭了天。”
陰瞎子身軀一震道:“這麼說,‘嶗山’一派已無噍類了,‘烏衣門’一向狠辣……”
傅少華道:“只怕她無所獲。”
陰瞎子雙目一揚:“照這麼看,他們一定往京裡去了。”
傅少華點點頭道:“老人家說的是。”
商二道:“少爺,咱們也要追上京麼?”
傅少華還沒說話,鐵大已然點點頭道:“那當然。”
傅少華沒再講話,顯然他要說的也是這句話。
陰瞎子問道:“少主真要上京麼?”
傅少華道:“老人家有什麼高見?”
陰瞎子道:“少主,京裡不比江湖。”
傅少華點點頭道:“我知道,那半張血令早在當日便經由嶗山轉到了虜賊手裡,如今再加上‘嶗山派’遭劫,京裡必然戒備森嚴……”
陰瞎子道:“我就是這意思,而且京裡好手相當多,北京城本身就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物都有。”
鐵大濃眉雙揚道:“去會會他們不挺好麼?”
陰瞎子搖頭說道:“鐵老弟不知道,這時候江湖人恐怕連進城都不容易!”
鐵大向來不服這一套,一聽話就要開口。
傅少華情知陰瞎子不是誇大,當即說道:“鐵大,老人家說的是實情,這是顯然易見的。”
鐵大道:“咱們總不能不去啊,再說‘烏衣門’既然去了,他們也要進城,只要他們能進城,咱們也就能進城。”
陰瞎子道:“鐵老弟這話是不錯,當然,為那半紙血令,這一趟勢在必得,只不過咱們得加倍小心,也許在半路上碰上鷹犬。”
鐵大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陰瞎子笑了道:“鐵老弟的脾氣跟我當年一樣,放心,此去上京有你拼鬥的。”
鐵大咧嘴一笑,沒作聲。
傅少華道:“老人家也要去麼?”
陰瞎子道:“當然,我已是‘鐵騎會’的人了,少主所至,我自當追隨。”
傅少華道:“老人家……”
“少主。”陰瞎子道:“陰瞎子只要決定一件事絕不會有所改變的,陰瞎子已莽撞半生,這後半輩子,少主你不讓我活得值些?”
傅少華沉默了一下道:“老人家一番好意,我卻之不恭,我委屈老人家為‘鐵騎會’護法。”
陰瞎子一陣激動,道:“少主,這職位太高了吧?”
傅少華道:“我認為是委屈老人家。”
陰瞎子突然單膝點地:“那我就謝過少主恩典了。”
一點即起,傅少華還沒來得及阻攔。
鐵大、商二雙雙說道:“我們倆也該參見護法,陰老,我兩個見禮了。”
恭恭敬敬躬身一禮。
陰瞎子好不激動一手架一個,道:“不敢當,不敢當,兩位老弟別這樣,別這樣……”
忽然一嘆說道:“以前的譬如昨日死,以後的好比今日生,從現在起,陰瞎子這值得活的後半輩子有著落了……”
一頓又道:“少主,現在就走麼?”
傅少華道:“既然要走,就事不宜遲。”
陰瞎子道:“那麼少主幾位請先行,我找個地兒安置佩君之後,隨後趕到。”
只聽佩君道:“爹不讓我去麼?”
陰瞎子道:“乖兒,這不是去玩兒的,你怎麼能去。”
陰瀾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