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廣陵好笑的看了蘇槿一眼,把手遞給老者,老者為風廣陵把了把脈,開口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我生平從沒見過如此脈象,紊亂至極,時而無比有力,時而無比微弱,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這究竟是什麼毒?”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活到現在的,可能是閻王殿不收我。”風廣陵笑道。
老者聞言搖搖頭,對蘇槿說道“恕老朽學藝不精。”
蘇槿嘆了一口氣,對老者說道“勞煩先生了。”
“不妨,我先給他開兩副藥,他中的毒偏陰寒,溫養一下是必要的。”老者緩緩道。
“那就多謝先生了。”蘇槿對著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老者遞給蘇槿兩包藥,說道“煎服,火候適中就好。”
蘇槿付了診金,扶著風廣陵,拿著兩副藥走出了醫館。
“其實我也算粗通醫術,他老頭有一些言之過實了,碧雲之毒與赤月恰好相反,赤月之毒至陽至剛,我日日夜夜都拿著赤月,難免中毒,這才是脈象時有有力,時而微弱的道理。”風廣陵笑道。
蘇槿偏頭看了風廣陵一眼,眼中意味不明,並不言語。
良久,蘇槿開口道“咱們趕路去宇城,越快越好。”
“蘇美人,折騰到現在,我也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明早再走。”風廣陵閉上眼睛,語言中帶有不可拒絕的力量。
夜弦已上高樓,樓中有傾城之舞袖,夜晚彷彿無邊的濃墨塗在天際,偶有繁星微光,俯瞰著世人似嘲諷似慈悲。長街如河,蜿蜒延伸,驚不起波瀾。
一抹紅裳伴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夏家
“廣陵散,你這是要來青樓休息?”蘇槿看到風廣陵走到一家青樓停下腳步,揚眉問道。
“如果是去客棧,來來往往的全是些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太重了,燻也把我燻死了。”風廣陵輕聲笑了起來,開口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見過一個女人扶著一個病秧子一樣的男人逛青樓?”蘇槿也不惱怒,反而笑了笑對他說道。
“蘇紅衣,你不想跟我來也沒關係,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風廣陵站直了身體,對蘇槿說道。
“倒不是不想,只要裡面的老鴇不把我打出來,我當然是無所謂的。”蘇槿回答道。
“對於老鴇來說,只要你給她錢,你就是帶一隻豬進去,她都不會管你。但是,蘇槿你記不記得我的銀兩全都被那小鬼拿走了。”風廣陵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蘇槿揚眉說道。
“沒事,我有。”蘇槿無奈道。
風廣陵聞言大笑了幾聲,走進了這家青樓。
“公子,要是我沒記錯,你可是第一次來玩啊。”在這家青樓一名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對風廣陵說道。
“不錯,不錯,本公子正是第一次來,媽媽您要為我們兩個找一個好一點的姑娘啊。”風廣陵笑了笑說道。
那名中年女子這才看到臉上帶著淺笑,緩緩走進來的蘇槿。
“公子這。。。好像不太合適吧;你帶個女人。。。”中年女子對風廣陵說道。
“蘇槿。”風廣陵望向蘇槿,喚道。
蘇槿走入青樓之中倒也不拘束,聽見風廣陵叫她,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放進中年女子手中。柔聲道:“麻煩媽媽了,找一個好一點的姑娘來陪我們啊。”
中年女子看著風廣陵和蘇槿的眼神有一些古怪,並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風廣陵二人走進了一個房間。
“二位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一個合適的姑娘來。”中年女子這樣說著,就走出了房間。
“還是不必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就行了。”風廣陵輕笑一聲對中年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