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真盯著宋弛看了一下。
然後,其繼續開口說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和祝家寶是在第三天,就將張果的屍體從河裡給打撈起來了的。”
“然後,你們就將這一具屍體,給帶回了衙門,去覆命了。”
“是這樣的嗎?宋弛?”
“是的,大人。”宋弛趕緊開口答道。
對此,範真就感到十分的不解了。
於是,其繼續開口說道:“那麼,這就顯得很不符合常理了啊!”
“僅僅只是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那張果的這一具屍體,應該還不會腐敗的太嚴重才對啊?”
“可是為何,卷宗上卻會記錄,這一具屍體已經高度腐敗了。”
“而且,就連衣服上也長滿了青苔呢?”
對此,宋弛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大人,你先前不是也說了嗎?”
“我和祝家寶是在案發後的第二十六日,這才將屍體找到,並帶回到衙門之中的。”
“如果在卷宗裡不這麼寫的話,那在今後,這可是經不住刑部對此案的稽核的啊。”
“大人,雖然大松國如今的官場,骨子裡的確是十分得黑暗。”
“但是,大家還是有預設的一條潛規則的。”
“那就是,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文章,大家還是要做到,至少要讓人看起來,還算是看的過去啊!”
對此,範真恍然大悟地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啊!”
“的確,要是如實記錄的話,這可就讓人實在是有點兒看不過去了啊!”
“試想,在炎熱的八月,屍體在水中浸泡了二十六天的時間。”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屍體都還沒有高度腐敗的話,那這實在是,就顯得太假了一點兒!”
“那麼,還是讓我們回到剛才的那一個問題吧。”
“屍體如果僅僅入水三天的話,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腐敗,但還不至於,就讓人完全無法辨認的出來,這究竟是誰?”
“那麼,攀靜憐為何要一口咬定,這一具屍體,就是她丈夫劉四石的屍體呢?”
“宋弛,想必在她辨認屍體之後,你和祝家寶都有想過這一個問題吧?”
“所以,你先說說你們的推測吧。”
“本官想先聽聽,你們兩人對這一個問題,究竟是如何個看法的呢?”
宋弛如實地開口說道:“是的,大人。”
“就在攀靜憐辨認屍體結束之後,我們兩個人就對這個問題,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測和想法。”
“根據我們對攀靜憐的觀察,她似乎十分迫切地希望,能夠坐實是羅三海殺了劉四石的事實。”
“如此一來,好讓官府將此案給就此結案。”
“在攀靜憐辨認屍體的時候,羅三海都已經被屈打成招了。”
“所以,只要她說這一具屍體是劉四石。”
“那麼,蔡縣令就可以判羅三海殺人的罪名成立了。”
“因此,此案也就可以這樣結案了。”
“所以,我們兩個人分析,攀靜憐之所以會承認這一具屍體,就是她的丈夫劉四石,可能存在兩種可能性。”
“第一,攀靜憐受到了蔡縣令的威逼和利誘。”
“因為,蔡縣令需要趕緊破案,如此才不會阻擋他的升遷之路。”
“而攀靜憐,如果不配合蔡縣令快速地破案的話。”
“那麼,她很有可能就會沒有好果子吃的。”
“而一般的老百姓,又怎麼鬥得過一城之縣令大人呢?”
“所以,攀靜憐因此而害怕了。”
“而相反,如果她配合蔡縣令快速地破案的話,很有可